薑慎不厭其煩地重複了兩遍。
“我有一個兒子,四個月大。”
“剛領回家,不用懷疑,做過親子鑒定,親生的。”
袁不凡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你逗我呢!我寧願相信你真的割痔瘡上新聞被人嘲笑,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
薑慎悠哉地喝著茶,他永遠有氣死經紀人的本事:“你才被割痔瘡,我說的是真的,自己好好消化一下,消化好了再跟我說話。”
他給袁不凡消化的時間,袁不凡瘋了似的撓頭,他還一直跟人說薑慎是個特彆好帶的藝人,這人真的是不鳴則矣,一鳴驚人。
袁不凡盯著薑慎:“我說你以前不去醫院,前兩天自己跑過去了,就是去做親子鑒定?”
薑慎也不需要向他隱瞞:“確實是去做親子鑒定,不過,你放心,不是跟女人生的。”
袁不凡脫口而出,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不是跟女人生的?薑慎,在我們國家代孕是犯罪,要被發現你的演藝事業就完了!”
薑慎:“也不是代孕。”如果外太空的研究是真的,那肯定不存在代孕。
當然,他還是要找靠譜的人幫他找到外太空研究所的負責人。
袁不凡一向穩定的情緒現在跟點了炮仗一樣:“那是怎麼來的?”
薑慎:“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袁不凡情緒不穩定歸不穩定,但多年的職業素養使他更敏感,他現在更擔心另一件事:“那孩子現在是在你身邊還是在你家人身邊?”
薑慎:“這是今天要跟你報備的第二件事。”他再一次直截了當給袁不凡扔下一個炸彈,“孩子不在我身邊,我和我的前隊友一起養。”
袁不凡的心臟被刺激得隱隱作痛:“我就知道!是不是程印年,以前你們每次上綜藝他就是喜歡CUE你,每次看你都湊上去,你罵他也不走,看到你兩眼就放光!”
程印年明顯是對薑慎有意思。
薑慎:“你可以再猜猜。”
袁不凡:“不是他?現在在當演員又跟你有過合作的那就是宋寧?”
薑慎搖頭。
袁不凡:“人家好歹著靠著木頭臉拍了不少IP劇,他長相不錯。不對,你彆和我賣關子,到底是誰?總不可能是孫宇淘吧?”他擺爛不猜了,SUN-10成員一共十個。
薑慎決定自己公布答案:“白途。”
白途這個名字還挺陌生,他都快要忘記娛樂圈有這號人。
“你們團裡最糊的那個?”
薑慎抿唇:“是他公司的問題。”
袁不凡震驚:“不是,你倆這幾年根本沒有機會見麵,怎麼搞到一起的?你倆在一起了?這孩子又是怎麼一回事,我不信他能生孩子,咱們又不是在演耽美!”
薑慎聳肩:“沒辦法跟你解釋,孩子怎麼來的不重要,反正你知道我倆共同撫養一個孩子,然後孩子是我和他的。”
“老天爺呀。”袁不凡低聲地呼天喊地,“你和白途?”
薑慎不想再解釋了,他倆都一起撫養一個孩子,還不是情侶關係,有點難說服他人,倒不如不說。
薑慎:“總之,以後我和白途會因為孩子的事情有很多接觸。”
袁不凡:“你告訴我的意思不會是想讓我做好曝光的預警工作吧?”
薑慎:“其實曝光也沒什麼。”
袁不凡:“等等,你這些年一直沒有什麼戀情,你的粉絲知道你未婚生子,這對你未來的路會有很大的影響。”
薑慎:“我從來沒有營銷過人設,工作室也從來沒建立過粉絲後援會,你是知道的。”
袁不凡:“我知道,但是曝光的話你會失去很多代言和機會。”
薑慎:“我一不違法,二不操粉,三不聚眾yin亂,隻是有一個孩子而已,難道會因為失去一些粉絲就會失去我的演技嗎?那還不如早日脫粉,我不喜歡飯圈文化。”
“我知道,我也把你往這個方向帶,從來沒營銷你是頂流和流量這種人設。”
袁不凡明白薑慎的意思,他以為他不在乎那些狂熱粉絲才故意營銷高冷人設,現在發現他是真的不在乎。
袁不凡:“那你跟白途商量過嗎?如果你們曝光了之後,他有可能會被彆人攻擊。”
薑慎:“這件事儘量保密吧,我看他有退圈的意思,不著急。”
袁不凡點頭:“也對,畢竟他在娛樂圈都快查無此人了。你有孩子的事還得從長計議,我得回去做一套應急方案,不,我得做兩套。艸,我都能想象的到你被狗仔曝光那天會上什麼熱搜了。”
薑慎:“嗯,這就是我今天請你吃飯的目的,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袁不凡:“等等,你乾什麼去?”
薑慎給他發了個地址:“搬家,地址發你了,以後到這兒找我。”
袁不凡對著一桌子剛上的美食胃口全失,有氣無力說道:“你弟那檔恐怖節目今晚開播。”
薑慎拎起紙袋子:“我知道。”
他並不是很期待看到他表弟剪出來的成片。
薑慎回到自己平時隻用來睡覺的高檔大平層收拾衣服。
要帶的東西有點多。
兩個小時後,他收拾出來兩個塞得滿滿當當的二十八寸箱子。
當白途看到他的箱子時,第一反應是明明很寬敞的家突然變得很擁擠。
白途:“我幫你拎一個。”
薑慎聞到屋裡的空氣中有一股烤肉的味道:“你中午吃烤肉了?”
白途極力推薦自己心水的餐館:“是有一道烤肉,我們小區附近有家店的味道不錯,我和我朋友偶爾會在那兒聚餐,如果你有時間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去。”
薑慎:“可以。”
白途下午又將房間收拾了一遍,不過,他怕薑慎害怕住過已故之人的房間還是提前跟他說一下。
“這個房間以前是我爸媽住的,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睡搬到這邊,你睡我那間。”
“你爸媽搬出去了?”薑慎其實不太了解白途的家庭情況。
白途在團裡的時候從來不提家庭的事,在出道的那晚,隻有他們兩人非常平靜,沒有激動得在舞台揮灑熱淚。
薑慎是知道自己出道是必然的事,沒什麼好驚訝,而白途則是過分理智,不想裝哭,也沒覺得有多感動。
白途搖頭:“不是,他們去另外一個世界了。”
薑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