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途和薑慎冒雨回家的結果就是隻有被護住的六六毫發無損,而他倆襪子都濕了。
白途先讓薑慎進去洗澡,免得大頂流感冒耽誤後麵的工作。
白途則先將六六放在床上,再去換衣服。
累了一天,現在手趾腳趾都不想動,這是他們帶娃的第三天就已經這麼累了,才開了個頭。
他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六六,小天使的臉倒還挺治愈人。
薑慎洗完澡出來時,客廳沒人,但他知道白途在跟六六玩玩具,叮叮當當聲響徹整個屋子。
他第一次體會到看不到人但卻知道人在哪裡的感覺,心間陡然升起一股暖流。
“白途,你去洗吧,我看著六六。”
白途頭發還濕著,確實不舒服,他起身就看到薑慎的打扮,非常接地氣。
薑慎洗完澡出來穿上了背心和短褲,和他平時的每一次光鮮亮麗出現在鏡頭前完全不一樣。
儘管今天早上也是從他這兒出發的,但是他穿得也非常時尚,不像白途那麼隨性。
薑慎:“看什麼?”
白途:“我以為你平時在家裡會穿那種絲綢睡衣睡褲。”
薑慎:“又不是演偶像劇。”
白途:“我記得你住宿的時候也這麼穿。”
薑慎:“嗯,舒服。”
高中時期,白途和薑慎是真的不熟,薑慎在班上有自己的朋友,他們經常一起活動,而白途則跟另外一個朋友一起玩。他倆高中時期都是住校生,不過,兩人隔著兩個寢室,再來薑慎那會兒一張冷臉,也不好接近,他自己也一堆事,也懶得跟新同學玩,兩人直到畢業都沒有說上幾句話。
當然,作為同班同學,不可能接觸不到。
白途時常因寫卷子比較晚去洗澡,大部分時間都會遇到薑慎,可他倆不同寢室,也不說話,各忙各的事。
每次從淋浴間出來,白途發現薑慎都會走在他前麵,他那會兒隻覺得對方洗澡的速度還挺快。
白途恍然間明白過來:“薑慎,你住校時,每次從淋浴間出來都走在我前麵,不會是怕鬼吧?”
薑慎抿唇,展開當年的校霸氣場:“白途同誌,知道什麼叫看破不說破不?”
白途將手裡的玩具塞到他懷裡:“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怕鬼,還不能說,帶娃吧,校霸。”
薑慎一秒恢複原狀,白途轉身出去,他還是走到床邊給六六轉撥浪鼓。
他並不知道白途轉身後不由自主的笑了下。
高中時期,他是個有正義感的高冷校霸轉校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在成團後,他是個高冷有個性的頂流。
現在接觸下來,發現他還挺接地氣兒,喜怒哀樂都會寫在臉上,還蠻好懂的一個人,也不難相處。
六六的床托明天才能到,白途和薑慎都做不到單獨給他洗澡,兩人晚上又合力給六六洗了個澡。
這兩天吃膩
了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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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家裡做了簡單的家常菜。
帶娃的任務就交給了薑慎,這一次,薑慎把洗完澡又喝了奶的六六給哄睡了,意外的有成就感。
白途父母留下的房子不算太小,按照普通家庭一家三口的配置,完全足夠。
但薑慎和六六住進來之後,白途發現家裡的空間就好像不夠用了。
晚飯過後,薑慎主動將碗放進洗碗機裡。
白途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科技能改變生活,一個人住他也給自己買了洗碗機。
“這個可真方便。”對於一個基本上不怎麼下廚的薑慎來說,是真的方便。
白途站在廚房門口指導他怎麼使用:“學會了就好。”
薑慎:“是學會後這活就交給我的意思?”
白途用他之前的話回答:“薑老師,看破不說破。”
薑慎嘖了一聲,倒也沒什麼不滿。
白途笑了笑說:“對了,你還需要在房間添置什麼嗎?”
薑慎:“現在沒想到缺什麼,想到了我會買過來。”
白途:“對了,你不在的時候六六還是得跟我睡,他的床得搬到我的房間。”
薑慎:“也行。”
從現實來說,他目前的工作確實比白途要忙上許多,六六放在他房間也不太現實。
六六今天還沒睡自己的小床,兩人怕吵醒他,搬得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
兩人把嬰兒床從房間裡搬出來後,薑慎抹了抹額頭的汗。
白途笑了笑:“是不是這輩子都沒乾過這麼偷雞摸狗的事。”
薑慎:“嗯,堂堂校霸竟然被一個四個月的奶娃娃打敗了,有點恥辱。”
白途:“那你是不是得給我點封口費。”
薑慎下巴抬了抬:“我兒子歸你。”
白途:“薑老師太摳了,五塊兒的封口費都不舍得給。”
薑慎摸了摸背心和短褲:“我是真的窮。”
兩人合力將床抬進白途的房間。
他換了床單,又將一些陳舊的物品都收了起來,還通了一個晚上的風,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種帶點壓抑的感覺了。
薑慎說:“你得換個床墊,你這個還是老式的彈簧床。”
白途:“今天來不及了,這兩天我選一下。”
薑慎:“我提一個小建議。”
白途:“你說。”
薑慎:“你這房子裝修得挺好,就是好些家具都舊了點,我也不能白住這兒,我幫你換家具怎麼樣,包括你這張床。”
一想到對方要出錢,白途下意識想拒絕,薑慎截住了他的話:“先彆急著拒絕我。舊家具都有棱有角,六六很快就學會爬,小孩子也沒個數,磕了碰了,彆人不心疼,我們自己養的會心疼。”
白途思考了一下:“還是你想得周到,但……”
薑慎:“但什麼但,五塊錢我出不起,五千塊我還是出得起的
() 。我就想為六六花錢,之前看他在幸福之家住了一個月,我心裡也不舒服。”
白途思索一下,看他也挺著想彌補點什麼:“好,你買。”
薑慎滿意地點頭,打開手機開始聯係田助理找家具公司。
白途發現他的執行力真強。
兩人不說話,客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白途問薑慎:“看不看我們第一期節目。”
薑慎身體坐正了點:“你要看?”
白途:“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喂六六喝奶,也還沒睡。”
薑慎:“那你投屏。”
白途的客廳電視機早被他收了起來,改成了幕布,投屏更寬更大。
節目開始播放。
薑慎看到自己出場,就開始後悔剛才的決定,再怎麼說他也是當年的校霸,而屏幕上的他一直慫慫地跟在白途後麵,還各種慘叫。
白途將半張臉悶在抱枕裡,笑聲淹沒在抱枕中,但薑慎還是聽到了,並且聽得一清二楚。
薑慎忍無可忍:“控製一下你的笑聲。”
白途隻好抱著抱枕歪在一旁,憋笑太累,不如放聲笑:“但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