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接下這個破差事,隱約中還聽到有人在說他閒話,還不能解釋彆人口中這個天大的誤會。
“難怪鄭導今天這麼不對勁,原來是帶家屬來了啊。”
“可沒聽鄭導說過他結婚,好可惜,鄭導英年早婚。”
“不過鄭導也不是明星,其實結了婚也沒有關係啦。”
“他家屬呢?怎麼沒看見?”
鄭棉扭頭對副導說:“管一下大家的嘴,今天這事兒L誰也不準說出去。”
副導臉上儘是為難之色:“我儘量,鄭棉你不需要靠人設吃飯,應該沒關係吧?”
鄭棉:“……”
可這不是他的崽啊!
真想回到十分鐘前,他為什麼要答應薑慎,為什麼多管閒事?
也就這幾步路,鄭棉走得小心翼翼,懷裡像是抱了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
一上車保姆車,白途就把六六接到懷裡,小家夥適應良好,不哭也不鬨,看到白途還咿呀不停。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麵車內和車外的視野。
鄭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們都在說我,今晚可得好好補償我受傷的小心靈。”
薑慎:“我兒L子不可愛嗎?多看兩眼就治愈你的心靈了。”
吃飽喝足的六六:“啊~”
鄭棉:“……”沒想到薑慎會來這套惡魔理論,他就知道薑慎過河拆橋。
看在六六這麼可愛的份上他就不計較了。
白途說:“你們感情真好。”
六六:“呀~”
薑慎:“還行吧。”
六六:“嗯~”
鄭棉每次找的錄製地點都比較偏,周圍來來往往人很少,由於錄製地點不公開,也不固定,沒有粉絲在圍觀,他們每一期的錄製工作
得以順利進行,這也是為什麼薑慎敢大著膽子把六六帶到節目組。
一行人轉換了陣地,從節目錄製地點到了餐廳。
鄭棉再一次大開眼界,他看到他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表哥居然熟練地給六六換尿布!
薑慎去洗手間時,鄭棉好奇地悄悄問白途:“他是怎麼學換尿布的?太神奇了!”
剛被驚嚇到,忘記拍視頻了。
白途也不記得薑慎是在什麼時候學會換尿布,他出去兩天回來就很熟練了。
在他們用餐期間,六六都睜著雙眼,白途又夾了塊烤羊肉逗他,小家夥還真知道張嘴。
薑慎看六六可憐巴巴地看著肉進了他爸爸嘴裡,說道:“明天可以給他做輔食了吧?”
白途怕他還小,腸胃受不了,這兩周還是沒敢喂:“可以,明天早上得去超市一趟。”
兩人恍若無人地商量著明天的計劃,鄭棉再一次感歎薑慎的變化,大為驚歎。
他表哥是被彆人附身了嗎?這麼好說話!
不對,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他想起來了:“你倆孩子都有了,準備什麼時候官宣。”
白途和薑慎吃飯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側頭對視一眼。
兩個助理也放慢扒飯的動作,要是他倆官宣,整個娛樂圈得炸!
鄭棉以為他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們現在在我的節目裡可以帶六六出門,這沒關係,我會幫你們遮掩,但六六不可能天天縮在家裡吧,長大了也是要出門看外麵的世界,遲早都會被人拍到,到時候就難解釋了。”
白途沒說話,他和薑慎需要官宣什麼?
薑慎:“這個事我們自有安排,烤羊排都堵不上你的嘴。”
鄭棉激動道:“我今天都替你們想了一天了!”
薑慎:“快吃,吃完趕緊回家。”
鄭棉:“你什麼時候跟我爸說六六的事?他遲早都會知道。”
薑慎:“急什麼,我們剛把孩子接回來,找個合適的時間再跟他們說。”
鄭棉:“你是怕被罵吧?”
薑慎:“我又不怕你爸。”
鄭棉:“……”
白途悄悄望向薑慎一眼,對方正好看過來,兩人目光一觸即離。
回家後,六六被安置在他的小床上。
白途在薑慎後麵洗澡,他出來時薑慎在陽台的洗手台上認真地給六六搓衣服,他靠在陽台上看著他洗。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白途很久沒有靜下心來欣賞夜色了。
“你這衣服越洗越利索了。”
薑慎擰乾一件小衣服,甩開掛衣架上:“我住過校,白爸爸,你可彆小看我。”
白途輕笑:“這不是聽他們說你是大少爺,出門有司機接送,家裡有保姆準備好衣食。”
薑慎:“家裡確實有這個條件,但不至於什麼都不會,我小時候經常被送去夏令營,在裡邊什麼都自己乾,沒什麼不會的。而且,有時候到偏遠山村拍戲,還得幫著拍攝組一起乾活,哪有這麼嬌氣。”
白途立即表達自己的歉意:“我道歉,是我對你有偏見。”
在印象中的薑慎確實是個頂流,出門有助理和保鏢,心想他可能隻要專注拍戲就行,沒曾想越接觸越發現他非常接地氣。
薑慎手下的動作微頓,轉頭看白途:“鄭棉今晚提醒了我,有一件事,我得和你商量。”
白途難得在到城裡欣賞到乾淨的月色:“什麼,你說。”
薑慎:“要不我倆談戀愛?”白途心跳漏了一拍,又聽薑慎加了句,“對外宣稱的那種。”
白途:“……”嚇他一跳。
薑慎看著白途,說:“我是指周圍的人都當我們是一對兒L,很難跟他們解釋我們一起養六六又不是情侶,倒不如直接說是。”
白途轉身背對著薑慎,手搭在陽台欄杆上,他吸了口氣回頭說道:“可以啊,我沒有意見。”
薑慎聽到回應,他用力甩六六的連體服,一不小心給撕破了。
白途笑著回屋,走之前說道:“六六最喜歡這件,你完了。”
薑慎看著白途的身影消失在客廳。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被撕了個口子的連體服,細微地歎了口氣:“是,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