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故作委屈,利用薑慎的心軟:“這不是快中秋節了,想吃頓好的,一個人吃寂寞,梁叔和我又聊不到一起。”對不起了,梁叔!
薑慎無所謂,他肚子也餓了:“行,去吧。”
小嚴終於鬆了一口氣,為避免薑慎臨時變卦,他全程不說話,認真開車。
十分鐘後,他們來到白途訂的餐廳,小嚴一直觀察著薑慎的情緒,用眼神嚴防死守。
這是一間專門吃烤乳鴿的餐廳,據說在當地非常有名,他問過薑慎現在沒有了減肥指標,倒是有增肥指標後就訂了這裡。
薑慎拉上口罩走在小嚴身後,眼神和姿勢都有幾分慵懶,手插在口袋裡一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搭理的模樣。
小嚴帶薑慎來到包間門前,找了借口道:“哥,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先進去點菜唄。”
薑慎抬了抬手,情緒一點都不高:“去吧。”
小嚴見他進去,走到大堂找到用菜單擋著臉的小田,兩人一碰麵,賊兮兮地笑了起來,相互擊了個掌!
薑慎完全不知道他的兩個助理正成功會麵,他站在包間門口,不免想起三個月前也是推開了一間包間的門,後來,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甩掉腦子裡的所思所想,按下門把。
門一推開,腦子
裡剛閃過的人就坐在椅子上,正抓著小家夥的手朝他揮手。
“不認識我們了嗎?”白途笑道,接著他又拿掉六六喝完奶的奶瓶,“寶貝,還認識這是誰嗎?”
薑慎無精打采的雙眼有了神采,插兜裡的手無處安放,抬起頭抓了抓頭發。
他想過白途可能以後都不想搭理他,那天,他是真的衝動了,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這個場景是他想了無數次都沒有猜到的。
薑慎回身關上門,眼裡的驚喜之情藏都藏不住,下午拍戲帶來的負麵情緒消失得半點都不剩。
他壓下激動的情緒:“你們怎麼過來的?”
白途:“坐高鐵來的,六六可乖了,一點都不哭,全程特彆安靜。”
薑慎其實有點手足無措,走路都差點同手同腳,幸好從門到椅子隻有幾步,他快速坐到白途身邊。
薑慎盯著六六:“你怎麼這麼厲害。”
六六一開始看到他沒什麼表情,一會兒L之後才朝薑慎伸出雙手。
白途將六六往他懷裡塞:“抱抱他?”
薑慎用行動回答了他,六六已經落進了薑爸爸的懷抱,他顯然很高興,咿呀個不停,像個話嘮。
薑慎近距離看小家夥,一段時間不見,體重漲了,連牙都多了一顆。
“又多了一顆牙,還沉,在家裡有沒有聽爸爸的話,小黏人精。”
黏人精興奮地揮舞小手,手拍在薑薑的臉上,這兩天的戲需要一些頹廢感,導演就讓薑慎留了點胡渣,六六這麼一拍,胡渣紮到他的小手有點疼,癟著小嘴要哭不哭的樣子。
薑慎拿開他的手,要知道白途過來他在保姆車上就先刮刮胡子了。
白途支著下巴看他們,笑道:“你的胡子紮到他的手了。”
薑慎給六六揉了揉小手,小家夥才高興起來:“我還沒說他打我的臉呢。”
白途:“那還是我們六六比較慘一點,手都疼了,你臉皮比較厚,不疼。”
薑慎:“你說的對,那我給寶貝道歉。”他親了親六六的小手,“好了,不疼了。”
六六扭頭看白途他把手伸向白途:“呀~”。
白途大約能理解他的意思,上前在薑慎剛親過的肉手上親了一口:“好了,不疼了哦。”
六六:“嗯~嗯~”
薑慎看著六六白嫩的手:“……”
六六還是個孩子,他不能多想!
服務員及時敲響了包箱門,開始上菜。
兩人都默契地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享受著美味的烤乳鴿,六六則吃了一份蛋羹,胃口特彆好。
一頓飽餐之後,薑慎帶上白途和六六回了酒店。
兩人也沒時間說點悄悄話,一回屋就給六六洗了個澡,兩個人全身都是汗,又各自洗了澡。
等兩人都收拾完後,已經有點晚,六六大概都做三回夢了。
白途從浴室出來時,洗六六的衣服時順便把薑慎換下的衣服也洗了。
薑慎看到他把自己的內褲晾套間的陽台時,臉一熱。
薑慎:“這邊有洗衣房。”
白途:“我都洗完了。”
他拿了紙巾擦掉手上的水後走到薑慎身邊,和他一樣手搭在陽台上,看著陌生城市裡的萬家燈火。
這裡麵沒有一盞是屬於他們燈。
兩人沉默了下來。
一會兒L之後,兩人又同時開口。
薑慎:“你……”
白途:“我……”
薑慎搶在白途前頭說:“你為什麼帶六六來看我?”
白途往薑慎身邊挪,兩人之間隻有一拳頭距離,他側身看著薑慎:“我來找個答案。”
薑慎:“什麼答案。”
白途朝著薑慎挪近了,手臂貼著手臂,他能感覺到薑慎胳膊皮膚上傳來的微涼感。
他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肩頭碰了碰薑慎:“哎。”
薑慎心跳在加速,這會兒L不敢多說一個字:“嗯?”
白途難得主動示好,不太敢直視人:“你還想給六六一個完整的家嗎?”
薑慎猛地轉頭望向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