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睡得很香,小肚子不癟,尿不濕也沒濕,應該是薑慎換過了。
他想了下又倒回床上,就算他們請了阿姨帶六六,但阿姨晚上也不住家裡,夜起喂奶的事還是落在白途肩上,連續大半個月沒有人輪崗,他也不太吃得消,猛地有人分擔了,覺也睡得沉了。
家裡多一個人好像真的不一樣。
薑慎講了一會兒電話又回到房間,白途也沒了睡意,還是爬起來了。
“不多睡會兒嗎?”
白途搖頭:“不了,你要出門了?早飯怎麼解決。”
薑慎:“餐廳會送上來,一起吃?”
白途下床洗漱。
酒店的管家準時七點送早餐上樓,薑慎已經洗漱好了,他需要到現場化妝做發型,也就不自己捯飭了。
白途喜歡看薑慎天然的這張臉,薑慎湊上前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薑慎一本正經道:“有麵包屑,我幫你吃掉。”
白途:“……”要是他不咬他的嘴唇他就信了,“對了,袁哥找你做什麼?”
早上隱約聽到熱搜什麼的,但他剛翻了一下微博,沒有他倆的熱搜。
薑慎把他和六六被拍照片放到微博上一事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袁哥叫我們這兩天出門注意一點兒。”
白途找到了昨天的微博,看了後續,不由得會心一笑:“他們到最後也沒發現是我呢?”
薑慎:“你還笑,出門也不跟我說一聲,萬一被人圍堵,傷到你們怎麼辦?”
白途:“好,我下次注意。”
薑慎頗為不放心:“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中午等我回來帶你們出去玩,上午先待在酒店?”
白途:“行,小嚴在催你了,趕緊去上工,囉嗦死了。”話裡儘是嫌棄,但他卻笑著說的。
薑慎氣得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才出門,快要關上門時又往裡探了個腦袋,“哎,你要是想來看我拍戲,就讓小嚴安排保姆車接你們。”完全把袁不凡剛才的叮囑當成耳旁風。
白途摸了摸被咬的下巴,笑了笑:“你猜我去不去?快去上班吧!”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再將門帶上。
但被關在門外的薑慎卻低低地笑出聲。
薑慎到了片場時一改昨日的頹廢狀,徐導問他:“心情這麼好?”
薑慎嘴角的笑意怎麼遮都遮不住:“那是。”
徐導:“看來是好事。”
薑慎:“天大的好事,要是今天沒有我的戲份就好了。”
徐導卷著劇本往他肩上一敲:“想什麼呢,上午都是你的戲,趁著今天氣溫高,你還得和小玉拍下水那場戲。”
薑慎臉上一秒掛上痛苦麵具。
這部劇裡主角還是有一條感情線,小玉就是這個電影故事
() 中的女主角,他有一場救女主的戲份。
薑慎化完妝,拿起劇本跟徐導討論起劇本,他不是個愛改戲的演員,但不合理的地方一定要提出來。
之前覺得跟白途沒戲,最多隻能當當前隊友共同養崽,現在必須得重視他倆的新關係。
薑慎非常認真地向徐導建議:“水下給對方度氣這種事危險且不合理,咱們拍出來有可能會被當成下水救人的反麵教材,這一段應該更嚴謹一點。”
徐導點了點頭,他們隻想著在這裡發展感情線,沒有注重起來。
“我看看。”
徐導到底還沒傻,“薑慎,你老實說,是不是不想拍吻戲。”
他還以為能把薑慎的熒屏初吻拿下,看來是沒戲了。
薑慎:“我一個嚴謹的臥底,要什麼吻戲,不自然,而且容易出戲,我是從邏輯性和人設去思考的。”
徐導:“行,你的人物理解沒有問題,這裡可以改。”
上午的戲份對內心戲要求不高,但薑慎還是有點心不在焉,一直在往片場四周看。
徐導都看出他今天的小動作:“看什麼呢?今天沒有粉絲,都攔在外麵了,你今天的任務結束了。”
薑慎立即披著衣服回到保姆車上換衣服,準備回酒店。
車門剛拉開,就看到抱著六六坐在車上的白途對他笑。
薑慎一上午的期待終於落到了實處,嘴角微揚:“不是不來嗎?”
白途否認:“我可沒說,你趕緊換衣服。”看他全身上下都是濕,雖然秋老虎厲害,但風一吹還是很容易感冒。
薑慎上車就開始脫衣服,全都脫光了。
白途看著他連內褲都脫下,一時間,稍微有點不好意思,想移開目光,但又被對方結實的身材給吸引住。
他做了以往一直想做的事,伸手往薑慎後腰一拍:“身材真不錯。”
薑慎全身僵住了:“……”
他快速擦掉身上的水,再套上衣服,然後猛地坐到白途身側,手搭在他後頸上:“你知道我今天有個什麼戲份嗎?”
白途:“什麼戲份。”
薑慎:“要在水下給女主角度氣。”
度氣不就是接吻嗎?
白途神色不對:“你跟女主角接吻了?”
薑慎沉吟一聲:“那沒有,所以我想試一下到底怎麼度氣。”
說著他就照著白途的唇咬上去,並用另一隻手捂住六六想探索新世界的眼睛。
這一次他親得更重了些。
白途:“……”
他又不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