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慎喊得還挺突然的,坐在監視器後麵的鄭棉都覺得無力挽回了,心裡比餐桌旁的薑慎和白途還要緊張。
怎麼辦?怎麼辦?他倆不會馬上就要暴露了吧!
他表哥怎麼就控製不住想炫耀的嘴呢?
薑慎也有點慌,最近幾日喊習慣了,夢裡都是喊白途寶貝來著。
比起薑慎,白途頗為鎮定,沒看出半絲緊張,自然而然地接道:“叫我心肝都沒有用,是你自己要求我說的。”
薑慎好歹也是演員,臨場反應很快,整個人直接貼到白途身上:“白途哥哥,我錯了,求你彆說,好不好?”他還無辜地眨了眨眼。
白途沒想到他這個操作比喊“寶貝”更騷,這一看,誰還記得“寶貝”這個普普通通的稱呼!
在場的其他人見他倆這麼親密,考慮到他們是高中同學,又覺得合情合理,男同學的感情有時候可以比女生之間更肉麻,要不說有些人磕直男CP都磕得嗷嗷叫呢?
白途故作冷酷:“撒嬌也沒用。”
薑慎積極道:“那我再給你剝一隻螃蟹。”
司沅歪在朱傾身上,哈哈大笑:“能讓慎哥做到這個地步的黑曆史肯定很好笑,白途哥你快說!”
白途順勢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他跟人打賭輸了,賭注是誰輸誰把頭發剃成光頭。他剃完第二天怕同學知道戴假發上學。”
聽到戴假發上學,眾人爆笑出聲!
華拾:“我的天,然後呢?我相信這不是故事的結尾。”
李萬成:“對對對,我要知道後續!”
薑慎的腿還纏著白途,如果白途在三個月前外麵爆這個料他可能真會半夜把對方揍一頓,但現在隻能無奈地用紙巾捂著臉。
不過這也是彌補他說漏嘴一事,成功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白途繼續說道:“有一天,我肚子不舒服,請假留在教室裡休息。你們知道,當時是冬天,幾十個人悶在一個教室裡味道很重,我就開窗通氣。那天風很大很喧囂,薑慎當時好像是在趴在桌上睡覺,囂張的風把他假發頭吹飛了。看到他鋥亮的腦袋時,我怕他找我麻煩,趁他還沒發現,憋笑溜出教室!”
薑慎突地扯上搭在臉上的毛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等等,那個窗是你開的?”
“哈哈哈哈哈哈!”司沅繼續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假發飛走案破了,元凶自曝!”
在場所有人,無論是嘉賓還是工作人員全都笑翻了,近百名的工作人員笑聲能把屋頂掀翻。
白途老實承認,挑釁道:“對啊,是我開的。”
薑慎眼神變得相當危險,咬牙切齒道:“你死定了,等錄完節目我找你算賬。”
見眾人都不再在意“寶貝”這事,白途也算鬆了口氣。
薑慎心裡其實是疑惑的,白途怎麼知道他當年跟人打賭還賭輸了,他當時是跟一中的同學打賭,那天心情特彆不好,他跑去網吧上網,遇到了幾個
在一中跟他特彆不對付的高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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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遊戲的方式跟他們打賭,三局兩勝,誰輸誰剔光頭。
既然他被剔了光頭,結果當然就是輸了,沒辦法,他那天能搖來的都是打遊戲不是那麼強的,再說了,他心情也不見得有多好,手指也受了點傷。
他後媽懷孕了,他爸決定把他媽媽之前的畫室收拾出來做兒童房,打賭的前一天晚上他回家時發現這件事,於是跟他爸大鬨了一通,他將他媽媽的畫室全砸了,並且因此弄傷了手指。
而白途這麼清楚這件事,也就是說他當時就在現場,還圍觀了全過程。
白途到底還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薑慎心裡發著燙,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白途早就注意到他了,並且記下他的一樁樁一件件小事。
下午錄製進行得還算順利,中午開了一個小時的直播,鄭棉為了不讓網友知道薑慎回來錄製節目,白途和薑慎兩人都沒有出現在直播間裡,來蹲守的粉絲大失所望。
一天下來,白途和薑慎都沒有說悄悄話的時間。
錄製結束,其他嘉賓都離開了,白途才回到車上,而這時薑慎已經在車上等著他了。
白途一上來,他就往人身上挨。
薑慎留下來的時間不多,他爭分奪秒直切主題問道:“白途哥哥,你好像挺多事情瞞著我哦。”
白途被他身上的溫熱氣息包裹,一下就理解他的意思了,笑道:“你說假發的事啊?其實你扛得住光頭造型,真的還很帥的。”
薑慎掐著他的腰說道:“問東答西,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白途回憶道:“我當時要參加奧數比賽,得看一位教授的課程,我在網吧邊看邊下載視頻,誰知道你們在那邊嘰哩呱拉的,差點打起來。我當時沒穿校服,你也沒認出我。”
他進網吧時,薑慎那一頭染成栗子色的頭發還在,等他再出去時,薑慎已經被剃成了光頭,他當時蹲在馬路邊上笑了好久!第二天上課時,發現薑慎居然沒有頂著光頭上課,就知道他戴的是假發。
白途跟薑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將這件事憋在心裡,一直沒有說過。
到了現在,薑慎的另外一麵一點點展示在人前,白途也覺得這個秘密沒什麼好保留的,說出來好像也不影響他的形象,畢竟現在的薑慎已經不再是高處不勝寒的人。
薑慎整個人歪進座椅裡,舒服地歎道:“原來你這麼早就關注我了啊。”
白途學他往後靠,頭歪到他肩上:“隻是看到的時候比較突然。”
這種事也不好跟彆人分享,他也不是八卦之人,於是就一直憋到現在。
薑慎:“知道後續嗎?還有更搞笑的。”
白途:“什麼?”
薑慎指了指自己的臉:“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白途看了看坐在前排的小嚴和小田:“你想得倒是挺美。”
薑慎
() 也不為難他,就是開一個小玩笑,握著他的手說:“其實我一中的朋友都知道這件事,那幾個同樣被剔頭的朋友比較笨,不知道戴假發,第二天回學校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被笑了整一個高中生涯,改天帶你去見見他們。”
白途突發其想:“你們應該成立一個光頭團,肯定也能一爆而紅。”
兩人東拉西扯地聊著,回去的路上還有點堵。
到家後,薑慎先進的屋,姚阿姨看到他也很意外:“都回來了啊,六六今天可乖了。”
六六看了看薑慎和白途,張開手臂要抱,但他又不知道要誰抱。
薑慎有幾天沒見小家夥,主動抱起他。
六六看到他爹可高興了,坐在他懷裡咿咿呀呀的,小臉上都是笑容。
姚阿姨說道:“那我先回去了。”走之前她又建議,“你倆要不要再請個做飯的阿姨,平時老是這麼吃外麵的食物也不乾淨。”
姚阿姨是來帶孩子的,她也會做飯,可要照顧孩子也顧及不了下廚,又擔心他們這些年輕人吃不好。
薑慎:“可以考慮,阿姨路上小心一點,我們考慮一下。”
阿姨走後,白途這才跟薑慎提起早上被跟蹤的事情。
薑慎給六六正了正歪掉的口水兜:“這麼說,咱們住在這兒其實挺危險的,隨時都有曝光的可能。”
白途:“嗯,他們知道我住哪兒倒無所謂,但六六會被發現。”
薑慎順勢提出:“六六不可能因為這些狗仔東躲西藏,他也要看外麵的新世界,孩子一天天長大,也需要我們陪在身邊,不可能讓姚阿姨一直帶著,以後都不認識我們了。如果逛個小區都被狗仔打擾,咱們的生活也沒法過了。”
白途這個小區確實比較老,物業管理也比較差,完全防不住外麵進來的狗仔。
“那咱們搬哪裡可以躲開狗仔,還能保證下樓時不被拍。”白途擔憂的是這個。
薑慎拿出手機,給他發了自己名下的房產:“選一套?”
白途最近賺得也不少,比起薑慎的房產多多少少是有點差距,但現在六六的安全更要緊,那點所謂的男人勝負欲已經沒有了,安全最重要。
他劃動著房子的照片:“薑老師這些年賺了不少啊。”
每一套房子都不錯,地理位置相當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