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看得出在場人的緊張,她心裡也是緊張,生怕因為自己判斷失誤出了問題,又扭頭看著一旁的小侍女,低聲吩咐。
“你帶人去看看四周青樓,順帶看看其他地方,彆漏了。”
侍女領了命令離開,而晤則是冷靜下來,目光沉穩,他和薑皖認識這麼久,他對薑皖有著足夠的信任。
“我們快點行動,爭分奪秒。”
他們乘坐馬車回來的路上約摸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足夠鐘馨欣這群人做許多事,也不知道這鐘馨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薑皖走了出去,外麵的人一切如常,似乎沒發現自己家的小姐丟了。
“你我幾個人還是分散開來,晤,重點搜查青樓!”
晤得了命令,連忙就是跑了出去,整個人速度出奇的快速,一旁的狼孩抿了抿嘴唇:“他這是真動心了。”
薑皖看了他一眼,也並未多說,扭頭走出門外,她不會武功自然也不會輕功,出門就買了輛快馬,翻身上馬朝著青樓跑去。
一連搜查了好幾個青樓,都沒鐘婉言的痕跡,哪怕是薑皖也忍不住猜測:“會不會我想錯了,我是不是有點太理所當然了?”
狼孩微微搖頭:“我覺得你的想法沒錯,很有可能就是在青樓,畢竟毀了鐘婉言的貞潔,一個沒了貞潔的女子,會被家裡人趕出家門。”
在這個時代,女子尚未出嫁就沒了貞潔,就是災難,家裡人要是得知,無論真假,都會是把人暴打一頓逐出家門,重則浸豬籠。
薑皖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的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微微歎氣:“隻能看晤了,他輕功最好,隻能看他了。”
狼孩也是應了下來,又和一旁的薑皖兩個人出去搜查著,從天亮搜查到了天色深沉,幾個人到了約定的時間也並未查到鐘婉言的蹤跡。
晤臉色陰沉許久,不停地跳躍在高空上,腳下時不時踩著樹枝或者房頂,在周圍的房子下認真搜查著。
“薑皖,狼孩,你們是否查到什麼線索,我根本沒有找到人!”語氣充滿著暴怒,自己本人甚至都不知道。
薑皖搖頭:“我也沒找到什麼線索,是不是我一開始就想錯了地方?”
畢竟她自己經曆過的事,不可能也是這麼巧合的放在鐘婉言的身上,反而是讓人覺得吃驚。
薑皖猛然說這話,另外一旁的晤一頓,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你說的沒錯,憑借鐘馨欣那樣的人品,她腦子裡也就隻有青樓了,我先繼續找了,回頭見。”
現在已經接近午夜,人們都已經休息,大街上也沒多少人,各家各戶都是吹了燭火休息。
而另外一旁的鐘婉言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脖子一陣疼痛,伸手摸了一下,又看了下周圍的裝飾。
“不對啊,我這是在哪,這不是我家!”
一旁傳來女人低低的笑聲:“這自然不是你家了,這是煙雨樓,你被人給賣進來做姑娘了。”
鐘婉言一聽到此話,整個瞬間就是愣了,果然,她還在想這到
底是什麼地方,怎麼看起來頗為奇怪,可沒想到居然是在青樓!
而煙雨樓則是一個比較出名的青樓,位置並沒有在十字路口,反而是在尾街,名氣不小,也有很多人。
心裡思量著:“我有錢,把我放出去。”
她這話一出,隻聽到之前說話的女子走了過來,臉上抹著胭脂水粉,看起來極其美豔,和鐘婉言正好是相反的類型。
“姑娘,你說笑了,煙雨樓隻允許男人買女人,不接受自己贖身。”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彆多想,也彆白費力氣了,畢竟她自己本人有錢,也不如男人拿的多,況且這女孩可是雛兒,要是拍賣出去,那也能大賺一筆。
鐘婉言握緊了被子,眼神裡帶著警惕:“是不是鐘馨欣把我賣進來的,我要見她!”
女子妖媚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你還真是天真,彆多想了,你準備下,近日好好休息,明日就是你拍賣的日子,到時候你和其他花魁一起上場,爭取拍賣個好價錢。”
說完,就是款款轉身,根本不搭理身後的鐘婉言。
鐘婉言握緊拳頭,死死的咬著嘴唇,她曾經無意中見識過花魁拍賣,價錢最高的就能和花魁共度春宵。
她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