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臣子,自然是要先以皇上為尊,太子什麼的……還是要等一等的,古往今來,過早站隊的都沒個好下場,他一向為官清廉,又不曾犯下什麼大的過錯,隻要他做好自己該做的,安分守己,等到了年紀告老還鄉,便能太平過一世。
他又不祈求大富大貴,或者是權傾朝野,實在是沒必要趟這一趟渾水。
更何況,太子是太子,三皇子是三皇子,雖說這一奶同胞,但是皇家手足相殘的事情還少嗎?他可不覺得三皇子本人就一點也野心都沒有。
本來沈殷對三皇子的看法就不太好,人家竟然為了案子的事情,把主意打到了他女兒頭上來了,他能喜歡?沈殷為了自己的女兒,現在是像防狼似的防著三皇子了,出門都不讓讓侍衛們將後院守的密不透風,就怕這隻心裡沒點數的狼會偷偷的溜進來暗中做些手腳。
也就今天需要防著了,等過了今天,案件真相大白,日後,三皇子也沒有理由再找上門來了。
老太太看著和沈燕坐在一起嬉笑打罵的沈婉,轉過頭,笑著吩咐小廚房多做一些她們姐妹兩個喜歡吃的菜,自己則走了上前:“燕子學會了嗎?”
沈燕本來就是一知半解的,有沈婉在一旁充當攪屎棍,她能學會才怪了,當下將牌往外一推:“不學了不學了,這個太難了。”
“就是嘛,妹妹腦子這麼不好,怎麼能讓她學打牌呢,這不是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行嗎?”沈婉在一旁涼涼道。
沈燕怒視著她:“你說誰笨呢?”
“誰接話我說誰。”
“你給我等著。”
沈婉深諳吵架的時候“氣死人不償命”的道理,沈燕越生氣,她就越是閒適自在,她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從一旁的瓜果盤裡抓了一把瓜子在手心裡,一邊嗑一邊閒閒道:“彆說我不給你機會啊,我人就在這裡啊,不需要等,你現在就來打我啊。”
要不是老太太就在邊上,沈燕早就動手了。
眼看著兩個姐妹就真要打起來了,老太太出聲道:“好了,一家人還是和和氣氣的,吵吵鬨鬨的多不好。”
沈婉在一旁附聲:“就是!”
也不知道剛才吵鬨的最凶的人是誰。
沈燕氣的就更加想打她了。
後來,沈婉看氣也氣了,出氣也出氣了,左右她也逃不掉,乾脆既來之則安之,自己動手做了一副撲克牌,教她們打鬥地主了。
這鬥地主跟需要仔細算牌認牌的葉子牌不同,她又是特意用繁體字寫出來的,隻要簡單的一教一下規則,在場的幾個人,就連吳媽媽也很快就學會了。
剛開始打的時候,沈燕還手生,等到後來,漸漸地也就熟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學的人手氣好還是什麼的,沈燕的牌一直不錯,好幾回都摸到了王炸,她就漸漸的動了心思,在又一次贏了牌之後,沈燕道:“光是這樣玩有什麼意思呢?不若我們來些彩頭?”
沈婉瞥了她一眼:媽的你手氣好了不起啊。
老太太的手氣也不錯,再加上剛學會的,正新鮮呢,聞言笑道:“燕兒想怎麼玩?”
“自然是來銀子啊。沒銀子多沒意思。”沈燕眼珠子一轉,斜了漫不經心的坐在那裡嗑瓜子的沈婉一眼,道:“就跟打葉子牌一樣,一局一兩銀子的輸贏,怎麼樣?誰贏了,對方給錢。”
一局一兩銀子……
這真的算是豪賭了!
像這樣四五分鐘就能玩一局的,半天下來,豈不是要有白來兩銀子的輸贏?
沈婉在心裡道:個小賤人,手氣好了不起啊。銀子多的沒處燒了是不是?老子知道你新來的讓讓你,你占了便宜也就得了吧,還特麼想坑我?
要不要爸爸來教你怎麼做人啊?
老太太也覺得這個賭注有些大,她說道:“半兩銀子一局吧。”
老太太發話,沈燕是不可能不聽的,她笑道:“好哇,半兩銀子一局,不過……若是這一局有炸彈的話,就翻一倍,如何?”
到現在一個炸彈都沒摸到的沈婉:“……”
你特麼是穿越過來的吧還炸彈翻倍?你咋不上天呢?你去和太陽肩並肩吧。
老太太沒說話,沈婉也不想破壞了大家的興致,也就點頭同意了。
三個人在桌上玩著,讓小巧在一旁隨時記錄。
開始帶賭注之後,沈燕明顯比之前認真了很多,她手氣又好,當地主之後不是摸到炸彈了就是牌麵很順,也不知道這姐妹兩個是不是命中相克。
沈婉很少能跟她是一家,好不容易姐妹兩是一家,最後還是老太太這個地主給贏了。
一連玩了二十幾輪,記錄在沈燕和老太太名下的銀子已經越滾越多,相反,沈婉那邊卻是連連輸牌。
到現在就隻是贏了四五次,還都是跟老太太一家的時候才贏的。
小巧在一旁幫她們記錄的時候都著急了:就小姐這個手氣,怕是熬不到今晚,就得輸慘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