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合十,文奈眨了眨眼。
“這個……丸井小姐,”侍者一時間愣住,“您不需要觀看食戟現場嗎?”
“那種事,一看就知道啊,”文奈從口袋裡摸出一副撲克,“一色他們肯定都會贏。”
“比起這個,”她熟練地洗牌,“我們來玩點什麼……Oldmaid,或者說,抽鬼牌如何?”
她的手按在了鈴上,大有兩人一拒絕就立刻按下去的趨勢。
“是,丸井小姐。”
對視一眼,兩個侍者最終還是屈服了。
*
當反叛者眾人大勝而歸,來接可憐的、被隔離開來、無法與其他人交流的丸井文奈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
“我又贏了哦。”
文奈笑著將手裡的牌扔出去。
她背對著大家,坐著的椅子一晃一晃,顯然心情很好,甚至為自己鼓了個掌。
而她對麵的兩個侍者臉上已經被貼滿了白條,此刻手指顫抖,看向門口的目光像是見到了救世主。
大家一時間都在原地沉默。
“哎,在打撲克嗎?”隻有幸平大咧咧地走上前,“是什麼玩法,我也來一局怎麼樣?”
“是抽鬼牌哦,不過是不列顛版,”文奈往對麵的人臉上又貼一張白條,聞言回頭,“我教你,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其餘就……”
“這家夥明明過得很滋潤啊!”久我指著文奈大喊,他衝過去,揭開茶壺聞了一下,“還有A級的茶葉喝呢!”
“原來是這樣,”幸平邊聽邊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啊,”久我嘴角一扯,去抓文奈的肩膀,“你怎麼好意思教學弟賭/博的。”
“撲克牌的事,怎麼能說是賭/博呢。”
文奈理直氣壯,收起了牌揣進兜裡
,順手把剩下的白條貼在了久我額頭上。
“這副撲克居然是你自帶的嗎?”
幸平摸著下巴說。
“嗯,因為我想著大家觀戰時肯定會無聊,可以順便玩玩嘛。”
“完全不會無聊,反而會刺激過頭好嗎,”吉野捂頭,“文奈學姐你不知道,幸平那家夥居然把蕎麥麵炒了啊!把蕎麥麵優雅的風味都毀了,幸好這裡是寒冷的北海道,判定員認為這樣的蕎麥麵更好吃。”
“嗯嗯,”文奈聞言轉頭摸了一把幸平的腦袋,“乾得不錯,不愧是直麵客人的大眾餐廳繼承人!”
“嘿嘿。”
幸平傻笑一下,覺得這個稱呼比“城一郎的兒子”好聽多了。
“不過今天是三戰全勝哎!”
眾人圍在一起往前走去,臉上不免有些興奮,仿佛已經要開始狂歡。
“高興得太早了。”
還是繪裡奈澆下一捧冷水。
“第一席的司學長和第三席的龍膽學姐都沒出手呢,最壞的情況,他們兩人就能把我們全部淘汰。”
“彆這麼悲觀嘛繪裡奈醬,”文奈單手插兜,拍了拍繪裡奈的肩膀,“大不了由我出馬,去對付司瑛士好了,爭取明天就把他淘汰!”
文奈嘴角微微翹起,鳶紫的眼底卻依舊一片深沉。
說到底,這些事還是因為她選擇了把投票權交給司瑛士……所以,必須由她來收回這個權利才行。
“說得輕鬆啊,”繪裡奈鼓起臉,“但我們沒法確定明天司學長一定會出場,萬一是彆人呢?如果白白消耗了學姐的體力,到後麵……”
“啊,就是要司出場對吧,”文奈打斷了繪裡奈的話,“這不簡單?”
說完,她走過轉角,按住了即將關閉的電梯門,裡麵正是離場的司瑛士。
“有什麼事嗎,丸井桑。”
其他人都還在文奈身後,她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抬頭看向司瑛士銀色的,像是沒有感情的瞳孔。
“我隻是來告知你,”她收斂了笑意,“明天我會第一個出場,如果想和我對戰的話,就隻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司瑛士似乎愣了一下,而文奈已經鬆開按鈕,電梯門在兩人麵前緩緩關閉。
“這就可以了?”
吉野眨眨眼,難以置信。
“不……該說這也可以嗎!”丸井善二已經在瘋狂撓頭,“明天司瑛士會出場嗎!”
*
事實上,會。
第二天,當眾人看到屏幕上出現在第一排的司瑛士三字時,都不由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