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夏汀這樣說,丁語蓉忍不住上前抱著她,摸了摸頭道:“咱們家門第也不低,可不能由著他們欺負,必須找上門去。”
“大表姐。”夏汀一聽,感動的眼淚婆娑,聲音哽咽的喚了一聲之後,又撒著嬌柔聲說道:“真的不用,我是因為想著太醫的批言,最近兩天有些患得患失的,等自己想開了就好了,真沒多想這件事情。”
一聽太醫批言這句話,眾人麵色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太醫曾經批言,夏汀活不過十六歲。
而她如今正處在十五歲的年底,過了年關,就正式的進入十六歲了,雖然沒過生辰,但是想想批言,還是會心慌的。
丁大夫人有些心酸,眼眶紅了紅,輕聲安撫:“李大夫的醫術可是滋州城頂頂厲害的,他說你在回春,便意味著是轉好了,肯定沒事兒,聽聽彆想太多。”
丁二夫人悄悄擦了一下眼淚,也擠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就是就是,再者妹夫之前不是來信說,已經找到在番邦遊曆的神醫,不日就能回來了嗎?等到神醫來了診過脈了,你就能安心了。”
丁二夫人口中的妹夫,就是夏汀的父親夏四爺。
原本他今年入秋之後,便不準備往外跑了。
畢竟太醫的話,他也一直記著。
但是聽說江湖上特彆厲害的一位神醫在番邦遊曆,夏四爺猶豫之後,還是起程去尋人了。
半個月前對方來信說已經找到神醫,正快馬加鞭的往滋州趕了。
“就是啊,表姐,實在不行,我這裡還有長生的丹藥呢。”丁燕蓉一聽母親開口,她也跟著舉了舉手,揮了一下手裡的木盒子。
丁二夫人看著她手裡的那個木盒子,瞬間變了臉,平時的笑眼,此時也透著凶光,同時牙根咬得緊緊的,字眼似乎是從牙縫裡溜出來的低聲喝道:“丁燕蓉!”
丁府的眾姐妹,乳名起的都頗為……
嬰兒化。
所以,長大之後,一眾姐妹都拒絕彆人喚她們的乳名,而且在外的話,還是喚對方的排序,比較方便。
畢竟女子的閨名不好叫外人知道,乳名就更不好了。
所以,平日裡大家都習慣性的喚元娘,二娘,三娘之類的。
此時二舅母咬牙切齒的喚了一句全名,可見氣得不輕,而且心頭火騰騰的起。
丁燕蓉一聽就知道壞了!
她一時激動過頭,倒是忘記母親還在身邊,狗狗祟祟的把盒子放進懷裡,丁燕蓉衝著丁二夫人討好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就跑。
那速度之快,之熟練,看著就讓人心疼。
因為丁燕蓉這一出落荒而逃,倒是衝淡了屋內壓抑的氣氛。
小姐妹們不同程度的掩著唇,藏住了笑意,丁二夫人一時之間也有些哭笑不得。
攤上一個一心沉迷丹藥的女兒,丁二夫人也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