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爺隻簡單的打量了一番夏汀的妝容,更多的還是關心女兒身上的傷:“身上還疼不疼,受傷的地方,有沒有及時塗藥?”
他的腿昨天回來之後,又重新包紮了一番,塗了藥,昨天晚上還喝了些藥,今天一早起來,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雖然走路的時候還略微帶著一點疼,但是他一個大男人,又不在意這些。
夏四爺更在意的,還是夏汀的身體。
“不疼啦,爹爹,我都沒受什麼傷。”其實對於昨天自己一個柔弱女子,居然是三個人裡受傷最輕的這件事情,夏汀自己也頗為詫異的。
可能像是神醫說的,自己是有大福運之人?
夏汀覺得可能是這樣的,不然自己怎麼就能在將死的年紀,綁定了一個續命係統,可以長長久久的活呢?
雖然說如今身體依舊病弱,但是相比從前還是好了很多。
也可能是因為,從前壓在自己心頭的那些東西,如今都搬走了,移除了,夏汀沒有心理負擔,如今反倒是活的更為自在一些。
“今日記得喝藥,塗藥,一個也不能落下,彆以為不疼了就是好了。”哪怕是親耳聽到夏汀說她不疼了,夏四爺還是不放心的。
這會兒時間尚早,他們倒也不必急著過去,先去用了寺裡的齋飯。
吃過飯,父女倆又去安撫了一番住持,昨天的事情可把他嚇得夠嗆。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夏四爺這才帶著夏汀前往壽王爺那裡。
白馬寺後院的客房,正好與僧人們的禪房是分開東西兩側,客為尊,所以在東側。
夏汀父女是住在客房的西邊,而壽王爺則是在最東邊,客房間數不少,所以兩方距離還挺遠的。
吃齋飯的時候,並沒有碰到壽王爺的人,想來對方應該是在自己屋裡開小灶了。
對此,夏四爺表示,都是正常操作,畢竟身體病弱嘛,夏汀就算是去吃齋飯,也隻能吃一點小米粥,連口菜都沒敢吃。
壽王爺一早起來,也仔細檢查了一番,對於自己昨天晚上,頂著一圈布帶跟夏四爺對話的事情,壽王爺在反應過來之後,也隻讓這布帶停留了一晚上,今天一早就全拆了。
哪怕是太醫勸也不行!
他今天是要見人的,帶著這麼一圈帶子像什麼話?
搞的像他馬上就要不行了似的!
帶子不讓圈,頭皮那一塊也沒好,但是壽王爺說什麼也不讓再包了,隻讓塗了藥,再用其它的頭發掩一下,然後照例束發。
幾個太醫憂心不已,但是卻也不敢過分勸說。
畢竟壽王爺的性子若是擰起來,太後來了也得妥協。
所以,先這樣吧。
夏汀父女過來的時候,壽王爺剛喝了藥,轉過頭就看到夏家父女帶著一眾仆從往這邊走。
不知道為什麼,壽王爺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人群裡那個穿著交領襦裙的小姑娘。
昨天行色匆匆,他又因為大公雞的事情,有了心理陰影,所以並沒有拿正眼去看過夏汀,再者夏汀也是全程垂眸,根本沒有抬眼。
兩個人算是正麵碰上了,但是彼此都沒有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