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太醫再傻也該明白啊,這不是王爺替自己問的。
如今再一看,王爺這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於太醫心下了然,卻並不會多說多問。
在他看來,王爺因為情竇初開這件事情,心境開闊了,情誌舒展了,對於他的身體是很有好處的。
這不,昨天還是兩個時辰一喝藥呢,今天早上的時候診脈,就已經調整為了三個時辰一次。
如今看著王爺麵色染著些微的粉色,於太醫覺得說不好啊,這時間可以調整為四個時辰,甚至是六個時辰了。
壽王爺滿麵桃花開的時候,夏汀已經收拾東西,準備早早睡下,然後明天好早點下山回府。
畢竟他們離府太久,整個年節,幾乎都是在寺中度過的。
如今已經定下來明日回去,自然是準備早早出發,這樣路上的時間寬裕一些,還可以輕車緩行,如此夏汀也少受顛簸之罪。
第二天,天氣晴朗,是年節裡難得的大晴天,一早上陽光就很足。
不過陽光很足,卻刮起了冰冷的寒風,夏汀一早上收拾好,喝了粥出門,差點被這寒風勸退回房間。
遲姑姑在一邊看著不放心,想了想,又給夏汀加了一層毛絨圍領。
夏汀父女依舊是坐同一輛馬車回去,因著此番在山上住了的久了,物品比較多,再加上隨行人員,所以前兩天,順風又從山下趕了一輛馬車上來。
如今夏汀父女在一輛馬車裡,寶青在近前伺候著,遲姑姑和順水在後麵的馬車裡,順風駕車。
壽王爺倒是不好正大光明的相送,聽說夏汀他們的馬車已經下山了,這才敢悄悄冒頭,遠遠的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饒是如此,壽王爺依舊覺得挺滿足的,剛開始過來的時候,情緒還略顯低落,但是很快唇角就不受控製的漾起了笑意。
長福在一邊已經沒眼看了,長祿老實的當無聲工具人,於太醫則是在身後,虎視眈眈。
因為天寒地凍,壽王爺一大早還要跑出來,於太醫是不太樂意的,所以虎著臉站在那裡,時不時的輕咳一聲,提醒王爺,該回去了,這天這麼冷,萬一吸入了寒氣再受了寒,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其他隨侍都是乾粗活的,在壽王爺麵前沒什麼存在感,自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所以他們可以忽略不計了。
最後於太醫就差直接咳嗽上天,嗓子都沙啞了,壽王爺這才緊了緊暖手包,又惱又怨的瞄了於太醫一眼,老實的往回走了,隻是腳步略顯沉重。
被壽王爺那可憐小媳婦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於太醫老實的貓著頭跟在身後,心裡不停的反思:當初他看他媳婦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嗎?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的樣子呢?
於太醫心中不解,壽王爺則是一邊走,一邊心下輕歎:此番一彆,下次再想上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雖然說他有現成的借口,但是吧,用的太頻繁,說不好就被人看出了什麼。
在未哄得夏四爺心甘情願之前,壽王爺是不想被人說三道四,他倒是無所謂,身為皇親貴胄,一般人隻要還有腦子就不可能真的傳他什麼謠言。
但是夏汀不是啊,原本就是個姑娘家,還被孫府那一窩子爛人退掉了婚事,也就是她人未回京城,不然估計前段時間,會被推上風口浪尖,被各種流言蜚語包圍著呢。
若是再被人傳謠言,說她與王爺私相授受,那她怎麼受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