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大步走了進來,看到母親和三伯母都在,先問了禮。
她風風火火的回來,麵上還帶著幾分難掩的疲憊。
見此,侯夫人不放心的問道:“麵色怎麼如此憔悴,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侯夫人怕夏沁這邊也受了委屈,卻又不放心夏淺,所以才急匆匆的趕回來。
對此,夏沁擺了擺手道:“沒事兒母親,亭哥兒病了一直沒好,昨天晚上我陪著他,幾乎沒怎麼睡。”
孩子病了就找娘,夏沁陪了一晚上,天將將亮的時候,這才稍稍合了眼。
也沒敢多睡,她如今管家,很多事情,仆從都習慣了找她,所以她隻稍稍養了養神就起來了。
原本她的婆母程夫人倒是想幫著她,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但是程夫人已經很久不管家了,家裡家外的事情,她更多的時候就是聽一耳朵,真讓她上手,怕是要搞得一團糟。
所以,夏沁想了想,安撫了婆母,還是自己頂上去了。
結果,正忙著呢,就聽說了夏淺的事情。
當時夏沁就坐不住了,黑著臉換了身衣服,就急匆匆的往娘家這邊趕。
程夫人不放心,還想跟著過來。
考慮到亭哥這邊還需要人照顧,程夫人想了想,又留在府上,聽著消息。
侯夫人一聽,亭哥還病著呢,還有些憂心:“這孩子之前身體好好的,怎麼最近總是生病啊?”
因為並不是大事兒,所以夏沁倒是沒怎麼著急,對於母親的憂心,她還輕聲安撫道:“沒事兒,小孩子生病就是那麼回事兒,有些藥不太好用,所以就反反複複,總不見好,從前文哥也有這樣的時候,大夫說了,好好喝藥,將養些日子就沒事兒了。”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侯夫人還是不怎麼放心。
不過夏沁已經強勢的將話題轉到了夏淺身上:“二妹怎麼樣了?孫家那群狗東西,怎麼敢的?”
夏沁敢提刀上門,便意味著,她本性強勢,而且底氣還足。
她身為英武侯嫡女,關陽伯府世子夫人,這身份地位決定了,她在遇事之時,底氣從來都是足足的,再加上她本身的性格,更不必怕事兒。
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其實是想先去一趟孫府,或者說是去一趟花樓,把孫顯坤這個混蛋,直接剁了,以消心頭之氣!
但是想了想,這種事情,府上還不知道是怎麼樣決定的呢,所以夏沁壓下了一肚子怒火,先回府瞧了瞧。
輕咒一聲之後,夏沁還有些不爽,小聲嘀咕了一句:“咱們府上一共也沒遇上幾個孫姓人家,結果遇一個,一窩子人渣,遇一個,又一窩子人渣!”
夏汀從前的未婚夫家,永順伯府如此。
夏淺嫁的這個孫尚書府依舊如此。
夏沁是真的覺得惡心透了!
侯夫人一聽,麵色僵了一下,飛快的扯了一下夏沁的衣袖,輕嗔一聲:“你說什麼胡話呢?”
一邊說,一邊給她使眼色。
夏汀還在身邊呢,如果不是夏沁正和侯夫人她們這些長輩說話,小姑娘們怕是早就已經撲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