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桐問話一出,駱言幾人目光也全都落在了賀成身上。
包括秦文三人,他們也知道駱言隊伍中有幾個人在回來的路上中了毒,雖然不是自己隊伍的成員,但都是一個戰壕出來的戰友,他們自然也是關心的。
賀成舒了口氣,臉上露出笑來,“沒事了,毒已經解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終於聽到個好消息,溪桐不由鬆了口氣。
賀成看向溪桐,語帶感激道,“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溪老師你的蜂蜜,不然李兵他們說不定都堅持不到回來,真的很謝謝你。”
他也不再叫溪小姐,而是跟著駱言一起叫溪老師了。
溪桐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車軲轆話,“人沒事就好。”
接下來幾人速度很快的吃完了飯。
如今外界危險又混亂,作為海城最大的軍事基地,軍事力量極大一部分都被派了出去,大家都忙得前腳打後腳,也就做完任務回來後能短暫的歇息一陣。
所以吃完飯後,沒什麼大事,大家都會回宿舍休息一會兒。
駱言本來還想單獨給溪桐安排一個宿舍,不過被她拒絕了,“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去我弟弟那裡就行了,而且晚上我還要去研究所那邊,在宿舍待不了多久,就不額外占用宿舍資源了。”
駱言想著姐弟倆或許有話要說,也就沒在這種小事上跟她爭論,答應了她的要求。
秦文幾人也是做完任務就來食堂吃飯了,現在得了空也是要回宿舍洗個澡再休息休息,大家順路,乾脆也就一起了。
溪桐剛來到基地時,天才麻麻黑,基地人也不算多。
現在天都徹底黑了,基地裡倒是有些人聲鼎沸起來,光是從食堂出來就遇到不少人,顯然出任務的都先後回來了。
從食堂到宿舍區,要經過一個大操場。
溪桐還沒走到操場,就先聽到操場那邊傳來嘿嘿哈哈的聲音。
賀成看溪桐有些驚訝,簡單解釋道,“有些人晚上還會特意花時間鍛煉一陣,因為基因覺醒後,多鍛煉有利於提高對身體的掌控力。”
說到這裡,他看向溪桐,“對了,你應該已經知道覺醒者的存在了吧?”
“嗯。”溪桐點了點頭,“顧教授已經跟我說過了。”
“那就好。”賀成雙手墊在腦後,“你下午已經見過駱隊的表現了,他就是覺醒者,還是覺醒者中最為強大的一批。”
一旁的秦文三人沒人插話,全都默默聽著。
賀成能在溪桐麵前說這些,足以證明溪桐是可靠的,他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直到賀成又道,“這三位駱隊應該給你介紹過了,譚戰譚隊跟駱隊的覺醒程度不相上下,另外兩位雖然程度略低一些,但在整個基地也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
“這不像你啊賀成。”秦文側目道,“這麼誇我們?怎麼不說說你自己?”
賀成苦笑道,“我有什麼好說的。”
他覺醒程度其實也不算低,有百分之三十五了,隻是基因比對後,發現跟馬的基因契合度最高,以至於他現在最大的優點就是跑得更快了。
跟駱言動不動就能原地起跳好幾米比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夠看。
男人嘛,總歸還是有點英雄夢的,也有些競爭意識,在他看來,他的基因進化方向普普通通,他也隻能安慰自己,或許覺醒程度再高一些情況能變得更好一些。
不想說自己,賀成話題轉向溪桐,“顧教授應該也給你做過檢測吧,情況怎麼樣?”
以他對溪桐的簡單了解,他覺得溪桐肯定也是覺醒者。
就溪桐種種不同於普通人的表現,如果不是覺醒者,他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當球踢。
溪桐,“……就還行?”
她總不能誇自己,說自己覺醒程度宇宙無敵牛掰,在整個基地都排第一吧。
她倒是謙虛了,卻忘了現場還有一個人知道她情況。
駱言微帶笑意道,“溪老師太謙虛了,她確實也是覺醒者,並且覺醒程度前所未有的高。”
覺醒者的存在在基地不是什麼罕見的事,畢竟大部分人都已經檢測過了。
所以在賀成幾人看過來時,駱言也沒藏著掖著的意思,更沒有吊人胃口,直接將溪桐給‘出賣’了,“足足有百分之七十之高。”
四人聞言倒抽一口涼氣。
目前基地覺醒程度最高的都不到百分之五十,溪桐這個百分之七的稀罕程度可想而知。
就說駱言,他覺醒程度隻有百分之四十八,但他卻已經脫離普通人的範疇了,各方麵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百分之四十八的覺醒程度都能有那麼大的變化,那百分之七十……
“牛人啊!”羅堯這個直腸子一向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目光落在溪桐身上,已經帶上了驚歎之色,“那你豈不是一隻手就能打敗駱隊?”
這麼想想,竟然還有些爽是怎麼回事?
溪桐卻有些尷尬了,“怎麼可能。”
偏偏有了前車之鑒,大家以為她依然在謙虛。
溪桐也看出來了,擺手道,“真沒騙你們,我覺醒方向跟你們不太一樣,實力沒什麼提升,就是個普通人,根本就不是駱隊的對手。”
彆說駱隊了,就是普通的當兵的她也打不過啊!
弱雞覺醒了還是個弱雞,這真是個讓人悲傷的事實。
賀成不太信,看向駱言,百分之七十的覺醒程度,實力沒什麼提升,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駱言這次卻點了點頭,“確實,溪老師情況跟我們不太一樣。”
不過很快他又話頭一轉,“雖然她個人實力一般,但她也絕對不是弱者。”
溪桐有些意外的看向駱言,不太理解駱言的話題為什麼一直圍繞自己,並且還一直在誇自己,自己隻是個外人,沒什麼必要吧?
譚戰若有所思的看了駱言一眼。
他總有種駱言這些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目的呢?
隻是為了表明溪桐的特殊嗎?
沒必要吧!
在末世,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有限,他不信駱言不懂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