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青春期的男生就是人嫌狗厭,哪怕薑茉莉瞪他,他也還是用他那處於變聲期的嗓子美滋滋的唱著:“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薑茉莉忍無可忍,“閉嘴。”
霍嶼寒冷冷淡淡,“難聽。”
薑白櫟搖了搖腦袋,“婦唱夫隨。”
還好外賣火鍋很方便,碗筷都是一次性的,不過還是顯得一片狼藉,薑茉莉從來都不會去收拾這些,以前跟霍嶼寒在這邊吃飯,也都是有鐘點工阿姨來打掃收拾,不過現在她沒這個權利在這裡公主病發作,隻能捏著鼻子,在廚房找到保鮮袋套住自己的手,這才開始收拾。
她覺得這樣會顯得禮貌一些,原本還指望薑白櫟收拾的,哪知道這小子吃完火鍋之後就鑽到洗手間不出來了。
於是她就隻能自己來,總不好讓霍嶼寒這個主人來做吧,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倒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吩咐他,現在打擾他這麼長時間,還讓他去收拾殘局,她臉皮暫時還沒修煉到這種厚度。
以前沒出國之前,她從來沒收拾過,要麼是在家裡吃,家裡總是有傭人阿姨,要麼跟霍嶼寒在公寓吃或者外麵吃,他從來都不會讓她碰這些事,仔細想想,她真是被霍嶼寒慣得不輕,等出國以後,薑家也有錢,她在國外過得也很舒服,隻不過在舒服,跟在國內在家裡還是不能比的。
薑家給她找的華人阿姨也不是天天都照顧她,也不住家,一個星期總是要休息兩天,就算有錢,也總是有不方便的時候,她偶爾也會自己收拾一下家裡,次數不多,但也是有的。
其實也沒什麼,畢竟也不是什麼重活,不過是戴著手套將垃圾收拾放進垃圾桶而已,桌子上有不安靜的,拿紙巾擦擦而已。
廚房是開放式的,霍嶼寒站在一旁,看她的眼神,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錯誤。
薑茉莉站直了身子,心情保持平靜,語氣儘量淡定,“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霍嶼寒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在離她還有一段距離時停下腳步。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狼藉,又看了看她那套著保鮮袋的雙手,想到她收拾這些事的動作嫻熟,麵容也越發冷峻,“我從來不知道,薑小姐這麼的賢惠。”
呃……
薑茉莉愣住,不過是收拾一下桌子,這就是賢惠了?
他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看來,你之後遇到的人也不算大方勤快。”霍嶼寒一手插在褲袋,“連請個鐘點工收拾的錢都不願意付?”
薑茉莉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該說她根本就沒跟誰談過戀愛嗎,好像不合適,這樣說是不是有一種要跟他藕斷絲連破鏡重圓的意思?
不妥不妥。
還是說她平常一個人住,獨立慣了,咦,他已經認定了她有情況,這不是在解釋她沒在外麵過夜,或者讓人留在她那裡?
不行不行。
薑茉莉腦子轉得飛快,這會兒也笑盈盈的說道:“沒能讓霍先生看到我賢惠的一麵,真是遺憾抱歉。”
霍嶼寒看她。
她也不畏懼的跟他對視。
霍嶼寒看了一眼她的手,語氣冷然的說:“不用你收拾,我已經請了鐘點工。”
薑茉莉心裡覺得憋屈,但麵上笑容越發燦爛,“霍先生真是細心周到。”
她隻是想要禮貌一點,怎麼他就這樣子諷刺她?
古人誠不欺我也,果然分手之後的前任彆說是做朋友了,就是麵對麵說話都不該有。
她錯了,早在看到薑白櫟的時候,她就該立場堅定把這兔崽子帶回去,哪裡還給霍嶼寒譏諷她的機會。
薑茉莉氣極,但也不能對著霍嶼寒發脾氣,因為她記得,這個人已經不是讓她隨叫隨到的男朋友了。
她隻能對自己人發泄情緒,於是隻能來到洗手間門口,大力的敲了敲門,語氣陰森森的說道:“薑白櫟,給你三十秒,再不出來我送你上西天。”
薑白櫟嚇尿,他最怕她姐用這種語氣喊他全名了,哪裡還敢敷衍,立馬回應:“馬上馬上!”
在不遠處的霍嶼寒垂著眼睛,掩飾了眼裡的失落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manda、螢火蟲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34681455 55瓶;santu 40瓶; 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