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寺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順勢問她,“幸昨晚做了一個什麼樣子的夢?”
所以,清澗寺幸一直挺喜歡神宮寺蓮的,當然不是因為他總是動不動就誇她可愛漂亮之類的,而是因為他能順理成章的讓話題延續下去。
換成聖川真鬥的話,他就隻是“哦”一聲。
雖然那之後幸還是會饒有興致接著說下去,不過心情總歸是不一樣的。
她轉過頭去看神宮寺蓮那張越發出眾俊美的臉,“是一個很美好的夢,雖然大部分我已經忘記了,不過還記得自己便成了妖怪。”
“最後為了救人類死掉了。”她說出這個有點悲傷的結局,卻是笑著的,“那個夢太長啦,我隻記得這麼多了。”
什麼陰陽師,妖怪,刀劍,禍津神全部都忘記了。
“那我倒是對你刮目相看了,居然會為了救彆人而犧牲掉自己什麼的。”神宮寺蓮調侃道,然後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白嫩的臉。
然後抬眼的時候就看到聖川真鬥看過來的,冰冷的眼神。
就像聖川真鬥看神宮寺蓮那種花花公子,娛樂人間的生活方式不爽一樣,神宮寺蓮也看不慣聖川真鬥老古板的性格。
他們倆的和諧相處隻有第一次兩個人見麵的那個聚會上,偷偷跑出宴會然後出去潑水玩什麼的,後來成為了兩個人之間共同的黑曆史。
“對了。”他不懷好意的開口,“聽說聖川你見過幸的兄長了?”
之所以叫兄長這麼正式又完全不符合他風格的稱呼的原因,是某個少女在他們麵前一直是用“兄長大人”這樣顯得尊敬到顯得有些詭異的稱呼。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聖川真鬥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在神宮寺蓮看來這個反應代表的就是,“真的像傳聞中長得那麼好看呀。”
“我家兄長大人當然是長得最好看的。”麵對彆人對於兄長的誇讚,幸比聽到彆人對自己的誇讚還要來的激動一些。
這大概就是,一個兄控的自我修養。
饒是向來不會去關注被人長得怎麼樣的聖川真鬥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兩個人說的話都沒有錯,清澗寺柊確實算得上這個世界上長得最好的人。
他還記得那天他去找幸的兄長,所憑借的勇氣大概就是因為幸的一番話,自己去找了爺爺,然後得到了自己從未想到的結果,踏上了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人生的軌跡就此改變,無論結果如何,最起碼他走上的一條自己喜歡的,想去為之奮鬥的道路。
而唯一幫助他的人就幸,所以聖川真鬥也想著做些什麼,能夠幫助她的事情。
清澗寺家的管家態度恭敬的請他進入到一個房間裡麵,在此之前,他對於清澗寺宅的印象全是那些布滿陰影的縱橫交錯的廊道。
這座宅子似乎是建在了背陰的地方,所以宅子裡麵總讓人感覺有股涼意,再看那些身後走過的路,就好像是盤踞在黑暗的噩獸。
那天他去的時候天還沒有黑,所以那個房間並沒有點著燈,隻有一片意外明亮的殘陽,籠著半個房間,留下一條光與暗曖昧不清的分界線。
清澗寺現任的家主,清澗寺柊就坐在了那裡,半個身子沐浴在明亮的夕陽中,半個身子被朦朧的陰影所吞噬。
即便如此,聖川真鬥在看到他樣貌的時候卻半點沒有受彆的東西影響,那樣的容貌衝擊力太大,生生的抓著人的眼球。
他看上去並不像外界所傳的那樣,所謂魔性。
隻是,後來他哪怕是眉梢微動,隻有一絲血色的唇輕張,都讓人能夠輕易的感受到了那種被稱作“魔性”的美麗。
最後,聖川真鬥連自己是怎麼從大門裡出來的都不知道。
隻記得那個青年用著難以形容好聽的聲音,說了一句令他覺得安心的話語。
他說,“幸是有選擇權的。”
從回憶裡脫離出來,聖川真鬥緩慢的,不引人注意的呼出一口氣。看了眼身邊仍在和神宮寺蓮笑鬨的少女,他又低下頭去。
希望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描寫兄長的容貌怎麼辦!
反正就是世界第一好看~~
今天我們這兒下雪啦,超開心的~~~下雪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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