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打架之後沒有多久就收到了來自敦賀蓮的郵件, 她沒有急著去看,而是先和柊商量了這件事情,她原本也預想過柊會同意。
隻是沒有想到,事情的順利性出乎她的預料。
然而好事的發生往往伴隨著另一件不好的事情的發生, 在柊重複了以前自己說過的話, “幸隻要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之後,他說出了另一件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從明天開始, 我還是搬回自己原來的房間睡吧。”
看著幸原本彎起的唇角瞬間抹平,柊趕緊解釋,“幸也快是成年人了,和成年男性睡在一起怎麼樣也太奇怪了。”
可是這樣的理由透著一股柊不敢承認的心虛感。
他還想補救一樣的說些什麼,幸卻不想聽下去了, 她將一條腿越過柊的腰部, 雙手撐在柊的臉兩側, 撐起一片兩人呼吸纏綿的空間。
“兄長大人是生氣了嗎?”她帶著純然的疑問,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又直視著他,“我不喜歡演戲,也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
“哪怕兄長大人有一點點的不高興, 我就會去回絕敦賀蓮。”
“不是的。”注視著那一雙驟然深沉的藍眸,柊動了動唇反駁道, “幸也長大了, 和我住在一個房間的話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我也這麼覺得,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他說到後來, 卻再也編不出什麼理由,因為柊的心裡知道,真正的原因根本不是那些似是似非的東西,那些隻是再蒼白不過的借口而已。
她長長的金發從光滑的肩部垂落,暖色的燈光下那一雙由不同的藍色暈染而成的眼眸冰冷,唇部的線條上揚,牽動著眼尾也翹起,帶出些嫵媚的弧度。
她今天穿著件綢製的吊帶長裙,沒有任何韌性的布料貼緊她身體的曲線,而她又偏偏是那樣一個動作,細細的肩帶滑落掛在手臂上,露出胸前一片雪白滑膩的皮膚。
唇色淺淡,唇中央還帶著些粉色,越到唇線邊緣越是淺淡,像朵半乾的薔薇。
恍惚間讓人覺得連吐息都帶著淺淺的薔薇花香,而這一片的氧氣也好像越來越稀薄,空氣裡全是她的味道。
“幸。”柊呐呐地叫著她的名字。
便看到她展顏笑了起來,“兄長大人,你現在的樣子很可愛。”
青年模樣的男性,平日裡總是吝嗇於露出笑容,且時常皺著眉板著臉,以為這樣就能減少自己那樣魔性的美麗。
其實一點用都沒有,該迷戀上他的人還是層出不窮。
更是為了討他一個笑容獻上各種各種珍貴的物件。
可是他們大概想不到,他蒼白的雙頰染上紅暈,舒展著眉眼,一雙不帶任何媚意的眼睛睜的溜圓,輕咬著下唇,可愛地像隻討主人歡心的倉鼠。
柊還沒有體會到說他“可愛”是什麼意思,就看到幸低著頭湊近,兩個人之間的空間愈發縮減,她的唇覆到自己耳垂上。
那一塊小小軟軟的肉先是感受到溫熱的呼吸,然後是濡濕的軟滑。
柊整個身子都僵了,他下意識地想要將她推拒開來,伸出手的瞬間又想到說不定會惹得幸傷心,隻好停下動作,任由著她。
隻是將下唇咬地更深了些。
濕潤的舌尖饒有耐心地折磨著那一塊小小的軟肉,然後在它快要麻木的時候用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喚起它的知覺。
安靜的空間裡氣溫在逐漸升高,柊常年體溫過低,喜歡溫暖的東西,這樣的氣溫對他而言很舒服,原本清醒的頭腦也昏沉起來。
身體的知覺卻敏銳地過分,將他每一寸皮膚的變化如實地傳遞。
柔軟的唇瓣吻了吻耳垂,終於放過了它,卻開始在他的側臉上一路肆無忌憚地親吻過來,每一個吻都像是羽毛輕輕落下,讓皮膚感受到不同於它的觸感。
一串吻緩慢細致地結束,停在了他的唇角。
柊的大腦在這一刻好像被泡在溫泉之中,沒有半點反應的能力。他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去阻止。
隻能毫無反抗地接受,然後無視清晰無比的被叫做“期待”的心情。
可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停在他的唇角遲遲沒有動作,在他意識開始回籠的時候才有了動作,直到幸的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唇,他才放鬆了一直咬著下唇的牙齒。
因為下唇被咬地太久的緣故,柊甚至覺得自己嘗到了血腥味。
似乎受了傷的下唇卻在此刻敏感的可怕,偏偏幸一直舔著那一處受傷的地方,比起唇瓣來說要粗糙一些的舌麵舔過唇麵的時候帶來一陣陣顫栗酥麻,連同整個僵直的身體也慢慢發起軟來。
良久,她終於抬起頭,白皙的臉上,殷紅的唇格外顯眼,像是浸了層水光的淋麵,幸舔去他眼角積著的淚水,柔聲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