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裡我們娘倆發現起火了急忙想跑出去,結果一到門口,發現門從外麵被鎖住了。”林楚淺沒理會謝媽媽的小眼神,笑著繼續說道:“要不是正好用凳子砸破了門板,今日的太陽還真見不著了。嗬——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我們娘倆是個沒福分的,能逃出來,想必定是沾了夫人的光,托了夫人的福。”
說完,林楚淺慢悠悠的上前,給覃姿沉有模有樣的行了一個禮。“我今日就在此,衷心的感謝夫人。”
謝媽媽聽了很是惱火,冷著臉想上前嗬斥兩句,卻被覃姿沉抬手製止了。
覃姿沉雖然與白晶晶年紀相仿,可是她保養有方,看起來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比白晶晶這個滄桑疲倦的皮囊要雍容華貴的多。
她坐在太師椅上,染了胭脂的唇色為她增添了幾分氣色,她勾起唇角,語氣平和的聽不出太多的情緒。她說:“白姨娘有禮了,我原先也沒費什麼心思。”
沒費什麼心思?
怕是她隻需張張嘴,底下便有無數人為她做事吧!
林楚淺笑道:“夫人的身份,自然不會為我費心思。”
一語雙關。
覃姿沉也笑了,抬眼定定的望著林楚淺。“那依白姨娘的意思,昨夜裡的大火該是因誰而起?”
見覃姿沉把皮球提回來給自己,林楚淺故作苦惱的咬了咬嘴唇,眼角斜睨了謝媽媽一眼。
“我不過是位愚昧的婦人,昨夜之事,那裡能知曉實情。”林楚淺說完,臉上突然就揚起了討好的笑容。“不過,我相信夫人定是能查個水落石出,還我們母子公道的。對不對?”
覃姿沉心一沉,臉色也不像剛才那般溫良無害。
林楚淺的言外之意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剛才還想把事情推到她身上,結果人家反咬了回來,直接表示那縱火之人是有意想燒死他們母子。
這下子,硬要說是她推翻了油燈導致起火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林楚淺就那麼天真的以為,她真會給出她一個所謂的交代?
這怕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覃姿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