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任城清晨時被脖子上的手印嚇了心神不定,離開柳姨娘的院子之後,尋思了許久,覺得之前小雨的事情有所蹊蹺。
於是便在午睡之後,到了覃姿沉屋裡與她商議府裡近日裡發生的事情。
其實平時,府裡的事情他大多是不管的,若非有事,他甚至都很少來覃姿沉的院子,每日裡早出晚歸的在外麵遊蕩玩樂,府裡的事情他所知甚少。
這麼多年覃姿沉對他也是多有容忍,從不會無理取鬨的落他的麵子,好像對她而言,隻要他不再抬妾室進府,他在外麵怎麼胡鬨都行。
而覃姿沉與他的一雙子女,平日裡與他也並不親近,長子何長柏因為身子孱弱,時常病在床榻。
長女何明雪即將及第,被覃姿沉養在閨中請了宮裡的嬤嬤學著禮數,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他本就時常不在府裡,加上與他們兩人並不親近,也沒有怎麼抱過覃姿沉的兩個孩子,所以除了逢年過節,他基本就沒見過他們。
在這府裡,何任城最為寵愛的,也不過是柳姨娘屋裡的何明秋,有時在外見到有趣的物件,還會記得給她捎上一兩件。
對此,覃姿沉從沒有表現過任何不滿,這讓他也覺得心安理得。
久而久之,何任城對覃姿沉大度寬容的態度愈加滿意,心裡對她也多了幾分敬重。
府裡的事情他也從不過問,全都有交由她打理,也從來不在意他抬進府裡的那幾位年老色衰的姨娘日子過得十分安好,更不會在意像笙兒這樣的庶子過得如何?
於他而言,後院平靜,他在外頭玩的儘興,便已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