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一本正經的掐算著,煞有介事。
林楚淺憋著笑,看著老道士算到最後故作挫敗的一拍腦門,說道:“柳姨娘,貧道有愧,剛才確實看錯了,還望見諒。”
柳姨娘在外人看來,一向是有些驕縱的,不像覃姿沉那麼大度寬厚。
她直接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這次就算了,還望道長下次看仔細點,要不不小心綁錯了人可就不好了。”
柳姨娘這人,就算是氣哼哼的也帶著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風情。
這般責怪的言語,說是生氣,倒是有些嬌嗔的意味。
老道士神色有些不自然,倒也沒有生氣,而是點了點頭,沒再與其糾纏,帶著他的兩個弟子及其管家一行人便離開了。
林楚淺覺得有點無趣。
這麼快就走了?
老道士怎麼不再多堅持一下,多露出一點破綻多好。
這老神棍!
老道士他們走了之後,這屋裡的人這才放鬆了下來。
柳姨娘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抬頭笑著恭維道:“今日多虧了姐姐,不然我還真被那臭道士給綁了去。”
林楚淺笑而不語,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其實這件小事就算她不來,柳姨娘也能解決,可她卻偏偏讓張媽媽請她,怕是急不可耐地想讓她收網了。
張媽媽很有眼色的趕緊上了茶,之後便把屋裡的下人都帶了出去。
房間裡就隻剩下她們兩人。
柳姨娘低頭捏著手裡的香帕,麵露惱怒的說道:“此事背後定是覃姿沉在搞鬼,無緣無故那老道士怎麼會說我被附身這種無稽之談,真是太可惡了!”
“沒必要生氣。”林楚淺拿起茶水慢悠悠的啜了一口。“這不是沒讓她得逞嗎?”
柳姨娘聽了卻沒感到寬慰,站起身氣的來回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