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娘放心。”笙兒認真的承諾。“我隻是把她當成高家小姐,對她沒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
從年幼的笙兒嘴裡吐出這四個字,倒是頗為好笑。
“我知道了。”林楚淺笑著點頭,知曉他是怕她擔心,溫柔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隻需招呼好自己就行。”
笙兒咧開嘴,笑容燦爛的嗯了一聲。
林楚淺看向他的腳,還是包的嚴實,不過卻沒讓她感覺他走路有任何問題。“腿還疼嗎?”
“不疼了。”笙兒搖頭。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疼,還是他故作堅強。
林楚淺也從沒見他喊過疼,想必是不要緊的,於是便沒有上心,陪著他聊了會天,聽他說起高府多麼氣派,吃食如何可口,以及其他零碎的小事。
約莫一刻鐘之後,院外有人進來了,是慧兒,她身後還跟著兩個清秀的下人。
那兩個下人是柳姨娘安排給笙兒,負責每日送他去高府的。
林楚淺扶著笙兒起身,看著他坐上爬上一個下人的後背。“娘,等我晚上回來給你帶糕點吃。”
笙兒笑著和她擺手,林楚淺點頭,應了聲好。
笙兒被下人背在身後,嬌小的身體顯得有些單薄,身後還有一個下人扶著怕他摔著,看起來倒真想一個少爺的氣派。
隻是不知道這氣派能維持多久。
林楚淺目送他們離開,然後坐在簷下和慧兒閒聊了片刻,見天色大亮,便也起身走了出去。
——
昨日為何長柏尋醫,慌不擇道的尋了一家醫館就往府裡拽,現在林楚淺要去找那大夫拿藥,醫館都找不到。
關鍵她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現在跟無頭蒼蠅一樣,隻能順著昨日走的路去尋。
走了一大段路,到了一間平平無奇的醫館麵前,抬頭一看——濟世堂。
這名字倒是非常響亮有名,至少在她所看到的各種中是這樣,隻是裝修略微草率了些,鋪麵也很小,跟個治跌打損傷的鋪子一般。
林楚淺站在牌匾下麵,盯著濟世堂許久,心裡也不能確定昨天那個大夫是不是她從這裡麵拖出來的。
猶豫了片刻,有人從裡麵出來了,那是個身穿湛藍布衣的男子,留著八字胡,長相平凡,眼睛雪亮,一看到林楚淺便輕咳了起來。“在下還以為夫人不會來了呢!”
林楚淺聽到聲音,認出那就是昨天那個死貴的大夫。訕笑的打哈哈,指著牌匾說道:“我就說這醫館名字取得如此美妙,原來正是大夫你的醫館。”
那大夫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知曉她隻是又在暗諷他診金收的貴。
濟世堂,取得懸壺濟世的名義,其中的大夫卻是出診一次收百兩的行當,不得不說相當諷刺了。
林楚淺也就隨口調侃,並不沒有繼續。而是徑直入內,客氣的說道:“讓大夫久等了。”
“公子可是退燒了?”大夫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林楚淺笑著說:“多虧了大夫妙手回春,我此番便是來拿藥順便把昨日出診的診金付了。”
大夫點頭應了一聲,從屋內拿出早已包好的藥。叮囑了一日一副藥,三碗水煮成一碗水之類的操作。
林楚淺連連點頭應下,臨了她隻關心一個問題。“這幾副藥需要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