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啊,高府於你確實是求都求不來的機遇,可有時候機遇也伴隨著噩運,稍有不慎,就很可能萬劫不複。”
她的意思自然能他能依靠高府的勢力得到很多東西,但是如果他最後還是喜歡上了高子漓,按照劇本,那他最後雖然身處高位,但卻是一個喜歡玩囚禁的偏執反派,一輩子都愛而不得。
這樣的人生,再多榮華富貴也沒意思。
隻是她的話進入笙兒的耳朵裡,卻成了另一番意思。
他以為她是在警告他,高府可以賜予他錦繡前程,可以把他捧得雲端之上,也可以隨時讓他跌回泥坑,變回那個誰都可以打罵唾棄的‘四少爺’。
——
“不談那些沒意思的事情了。”
林楚淺笑著揉了揉笙兒的頭發,見他臉上凝重,覺得怪違和的。
笙兒點頭應了聲好,然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在等待她開展新的話題。
林楚淺一陣無語,轉了轉眼珠,狡黠的笑了笑。“最近讀書可用功?”
“自然。”笙兒很有自信的點頭。
“上次你秋姐姐送的詩集可看完了?”
“看完了。”
“記住了?”她挑眉,笑得不懷好意。
笙兒不明所以,老實點頭。“記住了。”
“行,那我來考考你。”林楚淺突然來了興致,望著天上皎潔的月亮,出題道:“那你背一首關於月亮有關的詩來聽聽。”
這樣的題目,對他來說還是非常簡單的。
隻見他眉頭都沒皺一個,便毫不猶豫的開口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林楚淺莫名的笑了起來,想起關於這首詩被後來人改成的各種鬼畜版本。
什麼地上鞋兩雙之類的字眼。
笙兒見她發笑,撓了撓頭,問道:“我念的不對嗎?”
“不,你沒有錯。”林楚淺收住笑,沒好意思把自己yy的思想告訴他,輕咳了兩聲之後,故作正經的說:“還有啊?”
“有。”笙兒點頭,又繼續念:“明月彆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明月彆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林楚淺一本正經的搖頭晃腦,點頭故作深沉的點評道:“這句詩倒是應景。”
笙兒咧開嘴笑了笑,表示認同。
“青山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儘清輝發。
但見霄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複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一首長詩下來,林楚淺恍然若失的失了神。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不知道披著彆人皮囊生活的她,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的?
也不知道,以前的她抬頭望著天空時,看到的月亮是不是跟眼前的一樣?
莫名其妙睡一覺便變成了白晶晶,不知道現實的她是否還存在?
“娘,娘——”
見她突然失神的不說話,笙兒連忙輕聲的喊她。
林楚淺低頭望著他,頃刻間便回到現實。
好吧,如今她已經是當了人家娘的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