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最後無計可施,也就承認了自己把挽發這種事情想的太簡單,於是把頭發散開之後,訕笑的說:“白姨娘,要不還是你自己來吧!”
林楚淺笑了笑,接過梳子,給自己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不花裡胡哨,且屬於已婚婦女的發髻。
站起身,端看了一番,覺得這身衣服配著乾淨的發髻,好像有些不搭,少了些什麼。
摸了摸空蕩蕩的耳垂,林楚淺意識到也許她缺一樣配飾。
低頭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樣像樣的首飾。
後麵想了又想,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便沒有所謂的首飾,成日的穿戴除了一身衣服之外,也就一支木製的簪子。
這身華麗的衣服可跟那樸素的木簪不搭!
於是林楚淺大手一揮,覺得就這樣吧!
反正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本就有些違和,戴不戴首飾差彆都不大。
慧兒在一旁看了連連搖頭,仿佛林楚淺已經給笙兒丟儘了臉麵一樣。
“白姨娘,要不你還是擦一些胭脂把!”慧兒見她素淨的臉,小聲的提議。
“不用了。”林楚淺很自信的笑了笑。“這叫混搭風,你懂不懂?”
“我不懂。”
精致講究的衣服,配上素麵朝天的老臉,依舊一絲不苟的發髻,這混搭的相當可以。
外麵柳姨娘又來人來催了,慧兒剛跟人家應了幾聲,便走進來在林楚淺耳邊嘀咕了起來。“這柳姨娘又派人來催了,都第三次了!”
林楚淺喝完手裡的最後一口茶,笑得毫不在意。“這麼重要的日子,她自然是要緊張些的。”
“真不知道她急什麼。”慧兒頗為不滿。“就知道催,你這會過去指不定她自個還沒裝扮好呢!”
林楚淺笑而不語,放下茶杯之後緩緩起身,拖著略微厚重的衣衫,淡淡說:“慧兒你家姨娘我,去了。”
慧兒沒好氣的嗤笑了一聲。表示對她這樣的用詞不讚同。聽起來像永彆。
林楚淺跟隨著最後一個來催促的丫鬟一起出了院子,一路保持沉默,行至柳姨娘的院子時已起了一身薄汗。
得,今早慧兒特意讓洗得澡又白洗了。
到柳姨娘屋時,不過正午,林楚淺無人招待,彆坐在停下耐心的等候了起來。
果然讓慧兒說中了。
這柳姨娘派人三催四請,最後人過來了,她卻還在精心打扮!
氣候依舊炎熱難耐,林楚淺穿著華麗的新衣服十分彆扭不習慣,原先的棉麻衣服早被磨得十分柔軟,換了身新衣服,裡麵細微的摩擦她的肌膚,隻覺得十分難受。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柳姨娘終於隆重登場。
她一身海棠紅衣裳,上麵繡著海棠盛放的光景,發上步搖晃動,耳邊流光微閃。
一派高門貴婦的模樣。
林楚淺不由有的酸,同樣是生過孩子,柳姨娘的身段還是少女般窈窕,配上她走路時有意無意的扭動腰肢,婀娜多姿這四個字用在她身上也不過分。
而且皮膚保養的也相當得單,細滑白皙,略施粉黛,一眼望去就是二十出頭的少女姿態,加上她有意培養的嫵媚和嬌嗔的小女子姿態。
想必隻要是男人看到她都難免不會心動。
隻是不知道她這副模樣,在其他女人眼裡會不會是狐媚的綠茶味?
“姐姐,你終於來了。”柳姨娘笑盈盈的走上前。這話說的好像等待的人是她而不是林楚淺一樣。
林楚淺站起身,厚重的衣服壓得她幾乎不願意挺直背,她避開她親昵的想抱她胳膊的舉動,笑著說:“讓柳姨娘派丫鬟來催,實在抱歉。”
“無妨。”柳姨娘嬌笑,聲音清脆動聽。“我就是怕姐姐忘了今日要去高府拜訪,所以特意讓丫鬟前去提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