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容接過丫鬟送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便輕輕的端放在一旁,轉過頭拉著林楚淺又是一番溫聲細語。
“笙兒此次拜師一事,我與老爺昨夜商議過了,由我們出麵籌辦,拜帖上門,宴請賓客,這些都可以高府的名義行事,這樣也能讓外人知曉長笙與高府的淵源,也省得以後他人在背後議論。”
周玉容說完,有連喝幾口茶水。
想來這番話,她不僅廢了心思,還廢了許多口水。
林楚淺並無太多意見,笙兒拜師一時原本她就不知該如何同何任城開口,也擔心何任城會不會有其他的心思。
這次有高府出麵,再好不過了。
如此她不必再費心,也能讓笙兒體體麵麵的拜師。
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開始,等笙兒拜師之後,這都城裡的所有人便會知曉何府的四少爺猶如橫空出世,不僅做了禦史大夫高江的義子,還拜入了齊夫子名下。
也許從此以後,笙兒的身份地位便不可與往日同論。
周玉容的好意,林楚淺聽出來了,也很是感激。衷心的向其行禮;“夫人有心了,此情此意我與笙兒怕是無以回報。”
“白姨娘這說的是那裡的話。”周玉容連忙把她扶起來,故作惱怒的責怪道:“長笙與你都救過漓兒的性命,都是我高府的恩人,這不過是綿薄之力,白姨娘不必如此。”
林楚淺偏執的欠身,抬頭真誠的再次道謝。“我在這裡替笙兒謝謝夫人了。”
周玉容無奈,隻好由著她。“我既是長笙的義母,這些便是理所應當的。”
林楚淺笑而不語,心裡想著這世上哪有什麼理所應當的事情?
事情商議完畢之後,周玉容又拉著她說了好些話,十分關心的問候了她的身體情況,林楚淺這才想起,自己來時便以準備好了要跟她辭彆。
“夫人,我身子已無大礙。”林楚淺頓了頓。“這兩日在高府多有叨擾,我與笙兒實在不好意思再繼續逗留,而且何府中尚有許多瑣事需要處理,也不好耽擱了去,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明日一早便回何府,這幾日在高府,多謝夫人照料了。”
“白姨娘何必如此著急。”周玉容頗為不舍。“身子已無大礙是好事,可以在府裡多待幾日,也好有個人陪我說話,你都不知我在府裡有多沉悶,成日裡都找不到一個人說話。好不容易尋到你,怎得便要離開了?”
林楚淺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說場麵話,還是真心想挽留她?
不想深思,於是還是笑著婉拒了她,依舊堅持明日一早回何府。
“怕是沒辦法繼續在高府逗留了,府中還有諸多瑣事,若是還不回去,怕是不好。”
周玉容挽留無用,隻好點頭,頗為遺憾。“原想與白姨娘多說些體己話,卻不想你這麼快便要走了。”
她想起昨日高江所言,忍不住輕歎,心想也許林楚淺是怕在高府逗留太久,柳姨娘不喜。
“夫人若是尋不到人陪你聊天解悶,也可派人到何府支會一聲,屆時我定是不會拒絕。”林楚淺客氣得說道。
原是客客氣氣的場麵話,卻不想周玉容轉憂為喜,拉著她欣喜的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許隨便找個由頭便回絕了我。”
“.......”
林楚淺尷尬的笑著點頭,沒想到周玉容居然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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