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走出院門之後,林楚淺快步走了一小段路,這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身後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抬起手,發現手心裡全是汗。
鐘晏也不知道去那裡了?
莫不是真的變成老鼠逃走了?
林楚淺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想不通鐘晏去哪裡了,他是怎麼躲過了冬菊那掘地三尺般的搜查。
奇怪,真的太過奇怪了。
心係鐘晏的去向。
林楚淺又繞著何明雪的院子在周圍閒逛了起來,偶爾遇到幾個下人,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假裝自己在散步。
轉了一大圈,還是沒有看到鐘晏的蹤跡。
無奈之下,她隻要偷偷摸摸的走到原先他們翻牆進來的牆頭,站在那顆榕樹下,她仰起頭,看著枝葉茂盛的榕樹,心裡十分忐忑。
不知道鐘晏能不能原路摸回這裡?
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跺腳,覺得自己有點笨。“沒準他已經翻牆回去了不一定。”
“白姨娘。”
身後傳來渾厚的男音,林楚淺回頭,看見一個留著胡子的男子迎麵而來,他肩上扛著藥箱,瞧著文弱無力,但卻沒有一路奔波而來的疲累,他麵帶微笑,腳步從容輕盈。
“鐘大夫。”林楚淺欣喜的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好生端詳了一番。“你你.....”
你了半天,卻不知該從那裡問起?
是問他躲在哪裡?還是問他怎麼能找得到原路?亦或者問他是怎麼躲開了被人的搜查的?
鐘晏被她拉著胳膊,既無奈又好笑。“白姨娘見到我好似非常驚訝。”
“當然。”林楚淺冷靜了下來,指著他的鼻子問道:“說,你躲到那裡去了?”
鐘晏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吟吟的說:“你走出去之後,我覺得躲在雜物間裡也不大妥當,索性就循著空躲到外麵去了。幸好無人發現。”
林楚淺皺著眉,有些不大相信,冬菊都讓人在門口守著了,他是怎麼鑽的到空子的?“你莫不是,翻牆出的院子?”
“差不多是吧!”鐘晏含糊回答。
林楚淺撇了撇嘴,也沒有繼續追問。“今日幸虧你機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鐘晏笑而不語,他躲在雜物間裡麵時自然是聽見了她們在屋裡的對話,知道自己的身份一連從賊人變成奸夫。
雖然覺得有些荒謬好笑,但也讓他知曉了這何府雖小,但是裡頭的水倒是渾濁的很。
“今日有勞鐘大夫了,還連累你陪著我翻牆躲藏的,實在抱歉。”林楚淺連忙抬手作揖,這個禮節不屬於女性。
鐘晏見她作揖,愣神了一會忙彎腰回禮。“白姨娘不必多禮。”
兩人不倫不類的客氣了一番之後,林楚淺從懷裡掏出荷包,裡頭有幾塊碎銀子,零零碎碎的加起來應該有二十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