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淺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這柳姨娘啊,怕是以後的忙了。
“何郎,這天怪熱的,我們幾時能進去歇息,舟車勞累一路了,人家這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嬌媚的讓人骨頭酥麻的聲音從那位陌生的女子嘴中溢出,似怒似嗔,讓人好不心癢。
顯然何任城也是愛極了這嗓子的,聽到新歡抱怨,當下便鬆開舊愛,轉身笑著責怪:“就數媚娘你嬌貴!”
言語之間竟是寵溺,柳姨娘臉色更臭了。
何任城一左一右的各牽著兩個新歡上前,語氣和煦的對柳姨娘說道:“柳兒,這便是我在信中與你提及的媚娘,從今往後,你們並以姐妹相稱。”
柳姨娘笑著很是牽強,眼神裡妒火中燒,卻還是咬著牙喊了一聲。“妹妹好。”
“姐姐好。”媚娘柔弱無骨的欠身回禮,起身是掩嘴輕笑。“原先何郎夜夜與人家說府裡的柳姨娘陪同你多年,我還以為是個年老色衰的老姐姐呢,卻不想保養的如此了得,乍一看我還以為與我同歲呢!”
柳姨娘一聽,那臉色真是複雜的無法用文字形容。
媚娘的話雖然明麵上好像在誇她保養得當,實則是狠狠的往她心口最脆弱的地方狠狠紮了一針。
柳姨娘何等愛美之人,平日裡湯湯水水的,各種胭脂膏藥塗在臉上,為的不就是拴住何任城的心。
可歲月的痕跡是誰都無法消磨的,就算她保養的再好,身段如何的窈窕,也終究是抵不過十幾二十歲的姑娘水靈的。
這波明嘲暗諷,林楚淺給一百分。
柳姨娘此時也是被刺激的怒火上頭,根本也想不出妥當的話來回懟,隻僵著臉笑了笑,便又見何任城交代另一個女子了。
何任城剛抬手,便見今非昔比的喜年走上前行禮。“奴婢見過柳姨娘。”
柳姨娘一個假笑還沒拉扯出來,何任城便心疼的把喜年拉回了懷裡,轉頭笑道:“在漓洲多虧了有喜年這丫頭貼心照料著,否則為夫都不知該如何過日,柳兒啊,你派喜年到漓洲,實在太貼心了。”
“我也不過是擔心老爺吃喝不慣罷了。”柳姨娘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她還不如自己親自前往漓洲呢,現在一次帶回了兩對手,她心裡苦的說不出話。
沒等柳姨娘消化完,何任城又開口了。
“喜年你也不必再自稱奴婢了。”何任城撫著嬌羞低頭的喜年的細腰,笑意吟吟的宣布:“如今你有了身孕,我自然是會給你一個名分的。”
柳姨娘驚愕的抬頭,看著喜年平坦的肚皮,大吃一驚。“你竟是有了身孕?”
這事彆說是她了,就是林楚淺都驚了,這才去漓洲多久啊?
莫不是馬不停蹄的趕到漓洲,便馬不停蹄的爬上何任城的床就開始運動了?
喜年嬌羞的笑而不語,何任城顯然對於自己的新歡很是寵愛,而且也很期待自己府裡能多有一個少爺小姐。
所以笑容滿麵的並把自己的新歡舊愛都一同拉進府裡去了,看那架勢仿佛要開始培養她們的姐妹感情。
林楚淺在旁邊就跟看戲一樣,連上場一塊演的功夫都不用,直接等人都走了,便默不作聲的跟上,然後尋個無關緊要的由頭,拉著自己的人就回去了。
柳姨娘今日是遭受晴天霹靂的,先是多了個跟她同框嬌媚動人的媚娘,還有喜年這個有孕在身的威脅。
這何府,以後怕是有熱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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