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淺要不是知道實情,怕是不小心還真信了她的邪。
瞧她胡扯起來那股認真的勁,還真應了那句做了那什麼還要立個牌坊。
府裡上上下下,誰人不知道自從她管家以後,她屋裡的人就都快上天了。
尤其是她跟前的冬菊,攛掇著把采買的肥差交給了她的表哥周福之後,那更是無法無天。
事情在顧姨娘來之前就出現了,柳姨娘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誣陷的。
她莫不是真以為林楚淺是個傻子?
柳姨娘反反複複說了老半天,最後見林楚淺沒跟她一起同仇敵愾,這倒是讓她稍稍有些尷尬。
沒一會情緒了冷下來了,隻剩一張委屈巴巴的臉說道:“姐姐,你說顧姨娘乾嘛非要把這盆臟水潑到我身上?”
林楚淺見她終於收尾了,收了收臉上的笑意,轉換成迷茫的神色。“對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刻意的針對你?”
柳姨娘當場就沒勁了,自己儘情的表演了老半天,口都說乾了,就得了她這麼一句話。
真是沒勁。
柳姨娘鬆開她的胳膊,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心裡彆提有多不是滋味。
相對於顧姨娘,其實林楚淺更關心另一個人。“昨天年姨娘也在場?”
“她啊!”柳姨娘放下茶杯,手裡拿起扇子對著自己的臉扇了扇風。譏笑道:“她自然也是在場的,顧姨娘剛告完狀她也就跟著到了,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怕是等著看我的笑話呢。幸好沒讓她們得逞。”
年姨娘果然在場。
林楚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不在焉。“是啊,幸虧老爺明察秋毫,否則柳姨娘你就被人誣陷了。”
兩人貌合神離的閒聊了許久,林楚淺便連忙起身告辭了。
主要是林楚淺,餓了,連陪著她說話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
送彆了林楚淺,柳姨娘坐在屋內喝著茶,神色亦開始逐漸凝重。
張媽媽走上前來,靠近她身邊說道:“派人去問過了,白姨娘這幾日確實很少出門,昨日更是因為下雨直接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柳姨娘聽完手頓了一下,緩緩的把茶杯放回桌上,點了點頭。“看來她真的不知道。”
張媽媽抿著嘴沒有接話,她並不大清楚柳姨娘是具體在指哪一件事。
“顧姨娘那邊呢?”柳姨娘問道。
“昨日冬菊待人去廚房鬨事時,顧姨娘身邊的,梅月也在,想必是她告訴顧姨娘的。”
柳姨娘輕應了一聲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冬菊待人去廚房這事卻是不謹慎,若是從一開始便把事情掩蓋下去,不去廚房找周嬸理論,想來也不至於鬨得人儘皆知。
柳姨娘覺得自己當時也有些衝動,原本隻需要買通大夫就能處理得事情,現在搞得這麼難堪,這日後若是在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就沒有那麼輕易可以躲過去了。
“你去讓底下的人小心點,最好彆再給我鬨出什麼事情來。”柳姨娘眼睛微眯,帶著些許狠辣。“要是被人抓住小辮子,那可不是一頓板子扔出府那麼簡單了。”
“是,我這就去叮囑他們,讓他們接下來老實本分點,彆再添亂。”張媽媽說完就利索的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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