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容還好,不過是叮囑下人打點好席麵的體麵,高江就苦了些。
應付些官場上的同僚的恭維,同時還得應付何任城不知緣由的熱情。
幾杯酒下肚,臉色如常,卻拉著他高兄長高兄短的,實在讓高江不知所措。
礙於情麵,高江也沒有說什麼重話,隻是隨意的敷完了幾句以後便找了個由頭撇下他了。
偏偏何任城是個不會看風向和情勢的,硬是往上湊,逼的高江也沒有辦法。
帶他到隔間閒聊了兩句,隻聽何任城沒個正形的胡吹亂侃,嘴巴裡竟開始慢慢吐出低俗的話語。
有關花街柳巷的什麼風流韻事都說了出來。
俗媚之態讓人嗤之以鼻。
高江不動聲色冷冷的看著他,笑著譏諷道:“何大人酒前哪怕吃碟花生米也不至於醉成這樣。”
“我沒有醉。高兄,你誤會我了。”何任城起身連連擺手,雖然口中酒臭熏人,到臉色毫無醉意,他用自認為體貼實則猥瑣的態度拍了拍高江的肩膀。“你我都是男子,這些事情又有什麼不能說的,身為男子,都懂的,高兄又何需難為情?”
高江鮮少麵對如此厚顏無恥的人,若非思及對方是何長笙的生父,這種人他是多看一眼都嫌臟了眼睛的。
忍著心裡的厭惡,高江淡淡的說道:“何大人府中的白姨娘可要多加善待,長笙能有如今的品格想來皆是她的功勞。”
此話其實是他在拐著彎的罵何任城無才無德,培養不出何長笙這般優秀的孩子。
暗諷他一無是處。
可偏偏何任城聽不出來,還以為人家真的隻是在叮囑他要善待白姨娘。
當下便笑嗬嗬的拱手,再三強調了自己定會厚待白姨娘。
宴會結束時,何任城來在拉著高江的手不放,口中一直重複著那句高兄,聽的高江頭疼,不知實情的群眾看見了還誤以為他們兩家私交甚深。
到了實在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何任城還搞了一波騷操作。
他走到柳娘娘與林楚淺身邊,笑著表示要去跟高江父母道彆。
柳姨娘聽完臉上笑容燦爛,抬手就想去拉何任城的胳膊,陪他一同前往。
卻不想何任城直接繞過柳姨娘,視線落在默不作聲的林楚淺身上。“白姨娘,你便與我一起去同高大人告彆吧!”
何任城的心思其實也不過是覺得既然高江開口勸誡他要善待白姨娘了,那自己帶著她去告辭也算是賣給高江一個麵子,讓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的。
何任城這波操作下來,彆說是柳姨娘愣住了,就是林楚淺都傻了。
以前他可是連多看她一眼都嫌棄,現在居然主動的要帶著她去跟高江道彆?
林楚淺錯愕抬頭,對上何任城坦然的眼神,仿佛在他看來,此事並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不妥之處。
她忍不住猛的打了個激靈,心裡大為震驚!
何任城不會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吃膩了,想來嘗嘗重新回味一下她這年老色衰的成熟女子風味吧?
“白姨娘不願?”何任城許久未見她上前,便皺著眉問道。
林楚淺那敢說自己不願意,硬著頭皮上前,故作親密,實則敷衍至極的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老爺既已開口,我怎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