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覺得心有不忍,左右也不是貪圖小便宜罷了,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把變質發黴的肉食重新送進廚房,還讓小翠給做了送給彆人吃,這就有些陰損了。
在林楚淺看來不過陰損惡毒,在何任城心裡也就是惡毒了,四舍五入起來可以算是蓄意謀殺。
想起自己上次受得上吐下瀉的苦頭,在聯想這次差點害得年姨娘肚子裡的孩子胎死腹中,這兩件事合一塊,直接就把他的怒火燒到了頭頂。
“狗奴才,枉我收留你十幾年,你居然恩將仇報,算計到這份上了,這要是老子身子骨弱一些,保不準早就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毒死了,你這個狗奴才,你還有臉求我網開一麵?我呸!”何任城發飆起來,那可真是跟鄉村野夫沒什麼區彆的。
光罵他還覺得不解氣,上前抬起腿就對著地上磕頭的周福一通猛踹,嘴裡不住的咒罵他是狗奴才。
周福被踹了幾腳以後,頭腦昏沉,磕的頭破血流,額頭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他隻會知道何任城是真的不會放過他的了。
上次是有柳姨娘打點才逃過一劫,雖說是他自己不知好歹沒聽柳姨娘的話暫時先安分一點,可事到如今,何任城都發了狠了,自己要是不想想法子,沒準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周福的腦子不算愚蠢,但也談不上靈光,在疼痛和驚慌之中,他做了一個並不聰明的舉動。
他在何任斌的一通猛踹之中早已被踹到了柳姨娘身旁,靈機一動的他轉身就抱起來柳姨娘的大腿。
他淒厲的大喊:“柳姨娘,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小的可是替您辦事的,柳姨娘,求求您救救小的吧,求求柳姨娘了。”
他一通哀嚎,直接把何任城聽傻了。他抬起的腳還沒落下去呢,便發現柳姨娘麵色白的嚇人。
何任城難以置信的抬手來回地指著周福和柳姨娘之間,問道:“柳兒,他說的可是真的?”
柳姨娘在周福開口時整個人就僵硬在原地,臉上的血色頃刻消散,大腦嗡嗡作響,聽到何任城的質問時她條件反射地甩開周福,猛的撲向何任城當場就跪在了地上,抱著他的大腿,未語便已泣不成聲。“何郎,我是何等秉性,彆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了解嗎?”
何任城被她那張我見猶憐的臉蛋一渲染,頓時就心軟了,竟開始認真的懷疑了起來。“柳兒這般善良淳厚,這等惡毒下作的事情想來是做出來的。”
林楚淺頓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在何任城眼裡,柳姨娘竟是善良敦厚的人。
這在她看來,柳姨娘是怎麼著都夠不上這四個字其中的一個的。
林楚淺不過是心裡吐槽,顧姨娘這個刺頭一對上柳姨娘就直言不諱的不留情麵了。
“何郎,有些話上次你誤食發芽的土豆那會我就想說了,何府上下的事情都是柳姨娘掌管,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又怎麼可能不清楚?上次土豆的事情可以說是意外,那這次我和年妹妹的事情,那就是有意了。”
顧姨娘說到自己停下來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眼淚,委屈的說:“進府我便覺得柳姨娘不喜歡我和年妹妹,這次一看,怕是真的,若非如此,為何府裡上下這麼多人,隻有我們兩個人有事。何郎,這其中怕是有人故意想害我和年妹妹,我也就罷了,可年妹妹肚子裡可是還有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