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可算回來了,您再不來,哎喲,我家姨娘就要被人打死了。”
何任城回來了!
柳姨娘立馬躺回床上,上一秒還滿是憤怒和恨意的眼睛頓時變楚楚動人了起來,原先憋回去的眼淚頓時就蓄勢待發的準備奪眶而出。
林楚淺知道她這是要開始上台演戲了。連忙轉過頭,卻見何任城臉色凝重腳步匆匆而來。
“柳兒。”
“何郎。”剛躺下的柳姨娘如同見到靠山一般又坐起身。
林楚淺急忙起身後退,給他們騰地方表演。
何任城快步走到床邊時腳就頓住了,隻見柳姨娘臉頰紅腫,左邊臉頰更是添了兩道傷痕。
柳姨娘眼含淚水,低著頭有些驚慌怯弱,如此我見猶憐,何任城頓時便覺得心如刀割。
心疼不已的把柳姨娘抱在懷裡,何任城便柔聲細語的哄了起來。“為夫來晚了,讓你受了委屈。”
“我不委屈。”柳姨娘咬著嘴唇泣不成聲,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怎麼可能不會委屈,她的手緊揪著何任城的前襟,怯弱的說:“何郎,我就是害怕,顧妹妹她是發了狠的想打死我,我不明白她為何這般恨我?難道就因為我告訴何郎燕鳳的事情她就要致我於死地?”
不提燕鳳還好,一提何任城心頭的怒火就壓不住了。他臉色陰沉的嚇人,柔聲安撫了柳姨娘幾句以後便毅然的轉身離開。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這是要去找顧姨娘算賬去了。
林楚淺在旁邊可是一聲也沒吭,存在感跟丫環基本沒區彆。
聽到燕鳳這個名字的時候,再結合顧姨娘和柳姨娘兩人撕逼時的對話。
她心裡也算是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要說這燕鳳,也不算是個新鮮人新鮮事。
在覃姿沉還當家那會,何任城就已經養在外頭了。據說原先是花樓裡的頭牌,被他看上以後基本就包了起來。
當年也是把何任城迷的七葷八素的,鬼迷心竅的他也想過把她抬進府做姨娘,可當時還是何夫人的覃姿沉死活不同意。
說是她絕不能與娼妓同屋。
何任城沒辦法,忌憚覃姿沉於是事情便不了了之了,沒把人抬進府,隻養在外頭,隔三差五的夜宿一會,跟抬進府也沒太大差彆。
何任城身邊有手段的女人,何府中柳姨娘算一個,這個燕鳳也算一個。
燕鳳是風塵女子,玩起來花樣層出不窮,所以哪怕何任城是朝秦暮楚的脾性,也始終好她這一口。
何任城也算是實打實的寵愛的她將近三年,平時銀子也沒少給她花。
後來覃姿沉被關起來以後,何任城也想過要把她抬進府,可後麵被漓洲的事情一耽擱就給忘了。
回來以後又抬了兩個姨娘,他還真就沒把燕鳳給想起來。
這不最近的日子,在外麵花天酒地時總覺得不得勁,心裡空落落的,等見著了燕鳳,頓時便熱血沸騰起來了。
他夜不歸宿,大部分時候就躺在了燕鳳懷裡度過的。
燕鳳沒抬進府,按理來說跟各位姨娘也沒啥關係。可偏偏這事不知道怎麼的傳到顧姨娘耳朵裡就變味了。
說是那狐媚子的青樓女子勾引她的何郎,這才冷落了她。
顧姨娘氣不過,竟是出了血本買下了那燕鳳的賣身契,直接一轉手把她便宜賣給了一個外地的老頭商人。
何任城去花樓一找人,那老鴇支支吾吾的說是燕鳳姑娘被何府的姨娘花錢買走了。
聽說那燕鳳姑娘被帶走是是死活不肯,扒著門好久,最後來抓她的人沒耐心,直接把她的手活生生摳下來,直接把人給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