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任城把顧姨娘抱進屋,發現她竟是消瘦了許多,柔軟的腰肢簡直不堪一握。
柳姨娘在何任城的懷裡悠悠轉醒,抬眼望到來人未語淚先流了出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何郎,真的是你嗎?我莫不是又發夢了?”
何任城當下便心疼的把她擁入懷中,柔聲細語的就開始哄起人來了。
他怕是忘了自己前不久咬牙切齒的把她關起來,恨不得關她一輩子。
可男人嘛,遇到一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女子,難免容易心軟。
更何況那可憐的燕鳳都被她不知道賣到哪裡去了,他左右不過是在找一個新歡便是了。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氣顧姨娘擅作主張,不顧他的晚年罷了。
顧姨娘和何任城正互訴衷腸呢,那廂柳姨娘聽到消息了,驚的打倒了茶杯,火急火燎的便趕往顧姨娘的屋裡頭。
一到現場,柳姨娘便先發製人的大聲說道:“顧妹妹怎麼了?這是病了?”
何任城一看柳姨娘來了,心虛之下便送來了顧姨娘,默默的站起聲,一時之間開始為難了起來。
顧姨娘被關了幾日還是有效果的,整個人看著溫順了許多,這會看到柳姨娘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猙獰的好像要吃人一樣。
她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柔柔弱弱的哭了起來。“柳姨娘,上次都是媚娘一時衝動不慎傷了你的臉,都是我不好,近日我時常麵壁思過,驚覺自己大錯特錯,還望柳姨娘能原諒我,看在我年輕氣盛不懂事的份上,不要和我計較。”
柳姨娘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表演,氣的差點把自己滿嘴的牙都給咬碎了。
偏偏何任城在旁邊聽的很感動,甚至都上前想把顧姨娘扶起來,心疼的不行吧。
柳姨娘想翻臉都不行,隻能故作大度體貼的上前把顧姨娘扶回床上。
“顧妹妹你這是做什麼,既然病了就好些躺著休息。”
顧姨娘柔若無骨的往何任城的懷裡靠了過去,臉色雖然有些憔悴,但是更顯嬌弱。
何任城頓時就舍不得撒手了,這顧姨娘的皮相果真還是他最鐘愛的類型。
稍微把姿態放低些,他便覺得過往的過錯也並不是那麼罪大惡極不可原諒了。
柳姨娘又怎麼看不懂何任城此時的心思,心裡是又急又氣。
沒等她想好怎麼發作呢,請的大夫就到了,柳姨娘一看帶大夫的人是顧姨娘屋裡的人,便也不奇怪為什麼何任城剛讓人請大夫不到半刻鐘大夫就到了。
那大夫上前把脈以後,那是笑容滿麵的對何任城拱手道喜:“恭喜何大人,顧姨娘這是有喜了。”
何任城一聽,果然大喜,大笑一聲便吩咐人給大夫發個紅包,再把人安安穩穩給送走了。
柳姨娘在旁邊一聽,臉色瞬間比顧姨娘還白上幾分,她喃喃道:“怎麼可能懷上了呢?”
“柳姨娘在說什麼?”顧姨娘聽完大夫的話也很高興,特意抬頭去看柳姨娘的表情,果不其然的難看啊,她不禁故作受傷的問道:“我懷了何郎的孩子,柳姨娘好似不大高興。”
何任城聽完也是抬頭去看,柳姨娘哪敢耽誤,連忙擠出笑臉,解釋道:“我正替顧妹妹高興呢,沒想到顧妹妹進府不過數月,便這麼快懷上了,實在大喜過望。”
“多謝柳姨娘為我高興了。”顧姨娘靠在何任城懷裡,不禁流露出些許的得意之色,她柔弱的抬起頭,楚楚可憐的拉著何任城的胳膊說道:“何郎,先前的事情是媚娘做的不對,這段時日我日日麵壁思過,也想起了之前我們在漓洲時的日子,每每想起我便忍不住感到痛徹心扉,何郎,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變成這樣,我隻知道我不能沒有何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