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是有點無法理解,明明以現在林楚淺的分量,想吃口好的,動動嘴巴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費勁烤地瓜。
而且還弄得這自己灰頭土臉的。
看著心情愉悅的林楚淺,慧兒忍不住由衷的問道:“白姨娘,就為了吃口地瓜,你何必這麼折騰。”
林楚淺一聽,笑了。“這你就不懂了,吃地瓜不是目的,烤地瓜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真不懂。”
慧兒吐槽了一句,卻還是轉身去幫林楚淺一起扒拉地瓜。
十來個地瓜被扒拉出來,黑乎乎的甚至讓人懷疑它們是不是被烤成炭了。
麵對著這樣品相的地瓜,彆說是慧兒和笙兒,就是一向憨憨的隻知道張嘴吃飯的何明珠都不敢伸手去啃。
林楚淺一看大夥都傻愣愣的看著,不禁嘖了一聲,拿起其中的一個地瓜掰開,露出裡麵軟糯香甜的肉,咬了一口,燙的直張嘴,可還是豎起拇指,自賣自誇般的說道:“真甜真好吃,不騙你們,快嘗嘗,這東西就得趁熱吃。”
三人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笙兒伸出了手,學著她得樣子掰開,咬了一口之後燙的直吹。
在林楚淺熱切的眼神下,笙兒也隨意發表了意見。“好吃。”
慧兒將信將疑,也跟著咬了一口。
果真是軟糯香甜。當下便吹著熱氣,邊大口地吃了起來。“白姨娘,還彆說,地瓜看著黑不溜秋的,吃起來還真甜。”
“那可不。”林楚淺傲嬌的昂頭。“你家姨娘我的技術,百裡挑一。”
大家都沉澱在香甜的地瓜之中,隻有何明珠低頭抓起一個地瓜,被燙的捧都碰不著。
“小豬你太笨了。”林楚淺見此不由嘲笑了起來,上前拿起她手邊的地瓜,掰開之後吹了幾下遞給她。並且叮囑道:“你小心點吃,燙是一方麵,彆待會吃的滿臉都是。”
何明珠重重的嗯了一聲,接過地瓜吃了一口,咧開嘴憨憨的笑道:“甜。”
林楚淺忍不住又開始母愛泛濫了起來,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臉,隻一下,何明珠的半邊臉就黑了。
尷尬的想幫她擦乾淨,誰知道自己滿手都是灰,越擦越臟。
何明珠吃著地瓜,無辜的抬頭,在月色和燈光的交織之下,一張小花臉格外可愛滑稽。
林楚淺忍不住笑了起來,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小豬。”
慧兒和笙兒抬頭一看,也跟著笑了。
何明珠見大家都笑了,便憨憨的跟著笑了下來,一咧嘴,剛長出來的門牙上正好沾著地瓜,嘴角邊有都地瓜的外殼蹭的烏黑,那模樣實在讓人忍不住想笑。
一時之間,這間破舊狹小的院子,在一個冬天漸漸逼近的夜裡,在北風吹得樹葉直顫的時刻裡,充滿了最為喜悅的笑聲。
歲月靜好,與世無爭,想來也不過這小小一方院子的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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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
何長柏的頭七已過,這府裡連一塊白布都沒有留給他。
何明雪依舊整日幽閉在自己的院子裡無人問津,若是說唯一有什麼不一樣的。
也不過是劉管家早膳來跟林楚淺彙報工作時,隨口提了一句廚房裡的物件再也沒有出現無故丟失的情況。
林楚淺淡淡的點頭回了句“如此甚好。”
但實則心裡則在吐槽,何長柏都死了,何明雪自然無需再偷偷摸摸的去偷廚房的東西給他補身體了。
說起來何長柏會中毒,她也有一部分的責任。畢竟若不是她給和何明雪出這個餿主意,何長柏又怎麼有被人下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