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子?”一直安靜的坐在原位的欽遠侯府的郡主李怡頗為驚訝的開口。
一雙清澈的眼眸其中好奇的成分愈加濃重,她追問道:“前些日子齊夫子在不俗樓收了一名弟子,便是白姨娘所生的四少爺?”
不怪李怡感到詫異,畢竟她平時除了醉心於詩詞歌賦,對其他的事情並不關注。
就是幫助她解決了女子私密問題的白姨娘,她也不過是在母親那裡聽過幾句,隻知曉她說何府的白姨娘,膝下有一子僅此而已。
自然並不清楚,她的兒子便是前不久在都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齊夫子的新弟子。
對於李怡的好奇,林楚淺就顯得低調多了,直接笑而不語。
實在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傲嬌的說:是啊,那不俗樓裡拜師宴的主角就是我兒子,是不是很牛逼?
“怡兒。”王夫人連忙解圍,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滿都城誰人不知齊夫子的新弟子便是何府的四公子,我看你就是成天隻顧著吟詩作對,連這都不知道。”
“姑姑。”李怡有些囧迫的喊了一聲。
在場的人見此皆是會心一笑,林楚淺也跟著露出些許笑意。
李怡臉頰微紅,可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繼續問道:“聽說白姨娘在不俗樓裡念了首打油詩?”
“……”林楚淺是真的不想再聽到任何人在任何場合提那首打油詩。
感覺因為這首打油詩給自己添了很多沒必要的麻煩啊。
麵對李怡略微熱切的眼神,林楚淺猶猶豫豫的點頭。
“無竹令人俗,無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筍燜豬肉。”李怡念完這首詩,露出一個嬌氣又羞澀的笑容。“這首詩真有意思。”
“郡主見笑了。”林楚淺尷尬的笑了笑。“碰巧在一本書上見過,便記下了。”
“白姨娘平日裡都看什麼書籍,對詩詞歌賦了有什麼見解?”
“既然貴公子能拜入齊夫子名下,那定是才德兼備,想來這都是歸功於白姨娘教導有方了。”
“……”
一提到與詩詞歌賦有關的事情,原本看著文文靜靜的李怡突然就活潑了起來。
這一轉變真的讓人無法接受。
她就那麼癡迷於詩詞歌賦?
“怡兒。”侯爺夫人看出林楚淺尷尬,連忙上前製止。
李怡反應過來,頓時臉頰便開始發燙,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當下便漲紅了臉。
“讓白姨娘見笑了,怡兒她自幼便喜好詩詞歌賦,遇到誌同道合的人難免欣喜不已。”侯爺夫人轉過頭柔聲解釋。
林楚淺搖了搖頭,笑著表示:“郡主不過率性而為罷了,談不上見笑的。”
幾個人坐在一起尬聊了片刻以後,馬球場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眾人抬眼望去。
隻見馬場上一襲青衣飛快躍過,清脆的一聲咚的一聲,馬球準確的投入欄口。
場上一片歡呼。
一陣陽光晃過,馬場上一名少年騎在馬上露出輕狂肆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