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你放心,娘答應你,總有一天我們娘兩一定可以不再需要仰人鼻息,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今日她們對我們冷言冷語,明天便讓他們高攀不起。”柳姨娘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不乏激情。
可惜何明秋聽了卻是很不確定。“真的有那麼一天嗎,娘。”
“會有的,秋兒。你要相信娘。”柳姨娘扯著嘴角,抬手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但是在那天到來之前,我們還是需要積攢人脈,結交有權有勢的人是為了我們以後鋪路,現在低下頭,是為了以後能俯視彆人,所以秋兒,我們還要忍。”
何明秋被柳姨娘所感染,邊抽泣著邊點頭。“娘,我都聽你的。”
“這才是娘的乖女兒。”柳姨娘輕笑,拉著她往馬球場方向走去。
看著自己女兒哭的鼻子泛紅的模樣,她笑著調侃道:“秋兒長得如此清秀可人,等你及第以後,定能有一段好姻緣,到時候彆說是遭人冷眼了,彆人就是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跟你說。”
“娘。”何明秋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拉著她撒嬌一般。
柳姨娘輕笑,拍著她的手背說道:“好好好,娘不說了不說了。”
調整好心情的兩人回答馬球場內,女眷們依舊聚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沒有任何人在意她們是否在場,也沒有人理會她們的是否自在喜悅。
柳姨娘頓時不知該往拿著女眷群體中走去,不經意抬眼卻看見林楚淺正坐在涼台之中,正笑著和王夫人與何明雪在一起說笑。
三人相談甚歡,氣氛和諧。
與柳姨娘這邊尷尬孤立的氣氛截然不同,可以說是相當諷刺。
柳姨娘氣的咬牙切齒,眼神妒恨的瞪著在她眼裡春風得意的林楚淺,恨不得她馬上消失。
“娘,你抓疼我了。”
情緒激動的柳姨娘忘了自己還挽著何明秋的手,一不小心竟是在不知不覺中攥緊了手心,不慎抓疼了何明秋。
柳姨娘急忙鬆開手,心疼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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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場進行到最後,還沒等所有人離開,柳姨娘便派人來通知林楚淺說她們母女兩先回去了。
林楚淺聽到這個消息自然高興,至少回去的時候不用再麵對柳姨娘。
帶著何明雪去跟高夫人交談了兩句,後者看得很通透,不用林楚淺暗示提醒,便自顧自地帶著何明雪一起去都城名媛圈去混眼熟了。
林楚淺呢,圖個清淨便有自己跟自己喝了幾杯茶,等著高夫人把何明雪送回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何明雪跟隨著高夫人回來了。
剛一坐下,高夫人便笑著說:“何小姐雖然年幼,但行為舉止大方,談吐得體,見過的人沒有一個不讚賞有加。”
“高夫人言重了,不過是他人看在夫人的麵子上客氣了兩句罷了。”何明雪謙遜的回答。
高夫人輕笑,指著何明雪忍不住調侃道:“何小姐倒是和白姨娘一個脾性,竟不得彆人誇,一誇便非要把功勞往彆人身上推。”
林楚淺聽完,忍不住輕笑。“高夫人這是在冤枉我。”
“你看。”高夫人指著林楚淺,故作嚴肅的說:“剛說她一句,便說我冤枉她了。”
何明雪看著她們說笑,也跟著嘴角上揚。
在馬場待得也夠久了,林楚淺覺得今日自己已經夠仗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