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何任城還沒考慮過這件事呢,這時被年姨娘這麼一提,也有些犯難了。“照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忙不過來。”
林楚淺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年姨娘會突然操心起這件事來。
可著滿屋子裡除了她能幫何明雪置辦嫁妝隨禮之類得以外,難不成靠兩個懷孕的姨娘,或者靠恨不得吞了何明雪的柳姨娘?
“老爺,如今府裡的事務大都是劉管家在管,我也不過是偶爾點頭參與一下罷了。”林楚淺訕笑的繼續說道:“至於大小姐的婚事,想來也不需要置辦什麼那麼豐厚的,我勉強還是忙的過來。”
何任城聽完很滿意,連連點頭。“白姨娘如此賢惠,為夫很高興。”
林楚淺聽到他自稱為夫,身子必不可免的打了個激靈,扯著嘴角笑得有些勉強。“老爺言重了,這些不過都是分內的事務,談不上賢惠的。”
“你太謙虛了。”何任城一聽到她的回答,放下碗筷當場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前幾日與王大人在酒樓飲酒時,他可是對你大為讚賞,想來王府能與我何府結親,其中定是有你的一份功勞。”
“......嗬嗬嗬。”林楚淺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的臉色,乾笑著不知如何回答。“老爺你言重了。”
“你啊,就是太敦厚了。”
何任城對於她的低調,直接做出了一個老實敦厚的定論。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遞到嘴邊突然又想起另一個人。“彆說是王大人了,就是禦史大夫高大人對你也是讚不絕口,還曾告誡我要多重視重視你。”
“是嗎?”林楚淺笑得有點裂開,尤其是看到柳姨娘咬著牙死死的抓著自己的筷子的模樣,仿佛就是恨不得把自己當成筷子掐在手裡。
林楚淺能看到,彆人自然也能看到。
顧姨娘此生最大的痛快,那就是看到柳姨娘不痛快,她放下碗筷給何任城的酒杯裡盞了一杯酒,順勢靠在何任城身上嬌笑道:“何郎,你都不知道近日王夫人來府上的時候,除了親昵的拉著白姨娘說話以外,對誰都沒有幾個好臉色,今天我還跟年姨娘說,沒準是因為在王夫人眼裡,白姨娘就是第二個夫人呢。”
“第二個夫人?”何任城沉吟了一下,點頭,很認真的評價道:“這麼說倒也對,如今府裡的事務都由白姨娘在掌管,怪不得外人都高看她一眼。”
說完,何任城頗為自豪的哈哈笑了起來。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便是自己的後院裡的姨娘能得到那麼多大人物的看重和讚賞,一方麵可能是因為林楚淺會做人,另一方麵肯定也是因為她在府裡相當於實際意義上的何夫人。
看的起何夫人,不也相當於看得起他何任城嘛?
算起來,還是她沾了何府的光。
他想的簡單,覺得夫人這個頭銜按在誰身上都一樣,可柳姨娘就不這麼想了,她一看何任城對顧姨娘的話無動於衷,而且還表示讚同。
頓時胃口全無,放下筷子,便開始慢悠悠的擦起了自己的嘴。故作關切的轉移話題道:“何郎,近日天越發涼了,還是少飲酒為妙,省的你又犯頭疼的老毛病。”
何任城笑嗬嗬的拿起酒杯又喝幾口,擺著手隨意的說道:“無妨,無妨,今日有喜,自然是要飲酒祝賀一番。”
柳姨娘當然不會攔著他喝酒,於是便悉心的讓下人趕緊把替他溫酒。
這一張羅,引得何任城又是一番感歎。“果然還是柳兒細心體貼。”
柳姨娘抿嘴一笑,不漏痕跡的撥開顧姨娘的手,殷勤的給何任城夾了些菜,柔聲說:“何郎快些嘗嘗,這可是我特意命廚房備的菜,這幾樣可都是你最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