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姨娘屋裡可有說缺什麼?”林楚淺沒有直接回答顧姨娘的問題,而是詢問起了年姨娘。
劉管家對她的性子早已摸得十分清楚,也沒有糾結,而是恭敬的拱手回答:“年姨娘倒是從沒有提過任何不滿,也不曾主動要過什麼東西。”
林楚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派人多去年姨娘屋裡看看,她肚子該有四五個月大了,讓她屋裡的人仔細伺候著。”
“是。”劉管家點頭應下了。說起年姨娘的身孕,他便不禁想起府裡同樣有孕在身的顧姨娘,於是便又把話題給繞了回來。“說來也奇怪,顧姨娘如今也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看起來卻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興許是冬裝厚實,看不出罷了。”
林楚淺並不在意,轉過身悠閒的喝了一杯熱茶,看起來舒坦的緊。她眯著眼睛沉吟了片刻,抬起頭對一直等候著她回複的劉管家說道:“罷了,顧姨娘屋裡的炭火不夠,便每日多給她半斤便是了,她若是還是覺得不夠,讓她自己去跟老爺說。”
“是,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劉管家恭敬應道。
處理完今日的事務,劉管家便沒有再留,道彆之後便離開了。
林楚淺坐在屋內煮茶發呆,看著漫天的雪花,從一開始的驚奇到現在的漠視。
看多了,覺得下雪也就那麼回事。
這個時候最適合吃火鍋了。
她不禁又嘴饞了起來,可天寒地凍的,她是一點都不想動。
午後,太陽出來之後,照亮了院子裡積壓在樹枝上的雪花。
何明珠童心正濃,獨自一人在院子裡扒拉著雪花玩的咯咯直笑,偶爾捏出一個小雪球,興致衝衝的捧到屋內來想給林楚淺看。
往往是剛捧到她麵前,屋內的暖氣一烤,沒幾秒就融化了。
何明珠大為驚奇,瞪大了眼睛死命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看來看去都找不到自己的剛捏出來的雪球。
於是她不甘心的又去重新捏個小雪球,剛捧到林楚淺麵前,又化了。
如此反複了幾日,何明珠最後終於不耐煩了,氣呼呼的走到院子裡扒拉了一個大雪球,然後邁著小腿跑到林楚淺麵前,現寶一樣的把逐漸融化的雪球遞給她。
“娘,送給你。”
林楚淺忍俊不禁,接過雪球之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謝謝你,我會好好收藏的。”
雖然大雪球最後還是變成了小雪球,但是何明珠的目的達到了,於是便高高興興跑到院子裡扒拉地上的積雪了。
從小就愛扒拉泥巴,現在喜歡扒拉積雪,一點都不奇怪。
林楚淺也不阻攔,由著她自己愛怎麼玩怎麼玩。
正當她喝著熱茶,披著披風昏昏欲睡時,院子的門突然從外麵用力的推開了。
“白姨娘。”
林楚淺被嚇了一跳,抬眼望去發現是慧兒回來了,她沒好氣的說道:“慧兒沒事你彆老一驚一乍的。”
慧兒臉色焦急,哪管得上她的抱怨,她連忙快步進屋,走到她麵前低聲說道:“府裡出事了,白姨娘。”
“出什麼事了?”林楚淺頓時困意全無。
“顧姨娘今日在園子裡摔了一跤,這會正在屋裡麵又哭又喊的說要柳姨娘償命呢!”慧兒聽到消息都慌了,這會說出來都前言不搭後語的說不明白。
林楚淺聽的也是一知半解。“她摔跤了,怎麼就要柳姨娘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