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他,何郎,我真的沒有誣陷柳姨娘,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梅月,還有其他當時在場的丫環。”
顧姨娘這麼要求了,何任城自然不可能拒絕,當下就直接把當時在場的丫環都請了上來。
好家夥。
林楚淺在旁邊圍觀,看到底下跪著五六個丫環,她忍不住感歎顧姨娘為了設計柳姨娘,還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這幾個丫環裡麵,不僅有柳姨娘和顧姨娘各自屋裡的,還有兩個正巧路過的灑掃丫環。
何任城坐在床邊,板著臉問道:“你們幾個好好說說,當時的情況是如何發生的?”
接過丫環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顧姨娘屋裡的梅月搶先開口了。
“回老爺,顧姨娘今日在屋裡待著覺得悶得慌,於是便領著奴婢一起到花園裡轉轉,可我們前腳到花園,後腳柳姨娘就來了,原本顧姨娘還有心想避開,可柳姨娘眼尖看到了,非走上來奚落我們家姨娘,說我們家姨娘不知羞恥整天纏著老爺,還說....還說我們姨娘果然是從小地方來的,就是沒規矩,進門時就沒給她行禮奉茶,我家姨娘忍無可忍,便回了兩句嘴....”
“你這個賤婢,就是在胡說八道!”柳姨娘一聽頓時就坐不住了,連忙打斷。“何郎,這賤婢是顧姨娘屋裡得,自然是幫著她說話。”
“沒錯,老爺。”柳姨娘屋裡的冬菊這會也不縮著了,急忙走上前來磕頭,義正言辭的為柳姨娘澄清。“梅月說的都是謊話,明明一開始有心避讓的人是柳姨娘,被無故訓斥辱罵的也是柳姨娘,怎麼一轉眼,在梅月的嘴裡就顛倒過來了?老爺請您明鑒,我們家姨娘是清白的啊!”
何任城一聽,又犯難了。各執一詞,這怎麼判定誰在說謊?
顧姨娘輕哼一聲。“剛才柳姨娘也說了,梅月是我的人自然幫我說話,那冬菊是柳姨娘屋裡的自然也是如此,那何郎就問問另外兩個丫環吧!”
何任城頓時醍醐灌頂,眼前一亮。“你們兩個,說說當時的情況。”
那兩個丫環灰頭土臉,穿的也是粗布麻衣,身上的冬裝都打了好幾個補丁,看著就是那種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衣裳。
兩人年紀都不大,不過十七八歲。跪在地上緊張的連頭都不敢抬。
何任城見此,忍不住不耐的嗬斥。“你們兩聽不懂我的話嗎?”
“回....回老爺。”磨蹭了片刻,其中一個丫環開口了,隻是聲音細如蚊吟,硬是沒人聽的清。
何任城臉色越發的不耐,直接把手邊的茶杯扔到那丫環麵前,嗬斥道:“把你當時看到的都說出來!”
“是...是。”膽怯的丫環緊握手心,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頓時便大了不少。“奴...奴婢看到,柳姨娘指著顧姨娘鼻子不停的罵她,顧姨娘剛準備還嘴,柳姨娘就惱羞成怒直接用力的把顧姨娘推倒了。”
柳姨娘聽完,臉色大變,語氣的激動的吼道:“你撒謊,何郎,她說的都是假的,不是我先罵的顧姨娘,我也沒有推她,你要相信我,何郎。”
何任城在聽完那丫環的話之後,臉色便陰沉的嚇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何郎,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不是我。”柳姨娘立馬跪在地上拉著何任城的手,流著眼淚不停的搖頭,企圖喚醒他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