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淺把衛寧蘭帶到了軍營之中,守營的士兵認得她,喊了一聲小姐便直接放行了。
要說這邑洲城的士兵除了幾個在城裡巡邏的小兵之外,其他剩下的就是林品契從都城裡帶過來的三萬精兵。
這些兵士都是這些年來和林品契出入戰場的士兵,每個人手裡多多少少都是沾了點戰功的。
來了邑洲城之後,在城南這一塊空地上安營紮寨,雖然沒有戰可打,平日裡也挺悠閒的。
但是在外吃喝玩樂,林品契不管,但回到軍營之中,必須嚴守軍令。
而且林品契這個老將軍,戎馬半生,帶兵打戰了大半輩子,到頭來雖然隻得了隻有虛職的驃騎將軍,但他依舊保持著將軍的氣度。
日常閒來無事便來軍營裡操練士兵,看到一點散漫的苗頭,就狠狠的整治了一番。
所以這三萬精兵來了邑洲城雖然性子被磨滅了一下,但全體還是非常齊整。
步入兵營,都能隱隱感受到肅穆的氛圍。
衛寧蘭第一次進入軍營,平日裡這塊地方可是誰都不敢往上湊的,稍不小心就會被懷疑圖謀不軌,所以城南這塊地方,除了士兵,老百姓一般是不是踏足的。
她這個平頭百姓,平時頂天了也就是幫老爹乾點農活,喂喂豬和雞,那有機會這種場合,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士兵,她緊張的都連眼睛都不敢亂看了。
林楚淺看在眼裡,不禁在心裡壞笑。
這衛寧蘭看著彪悍的很,怎麼這會慫了?
“衛姐姐彆怕,這些士兵不吃人的。”她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衛寧蘭訕笑,嘴硬的說道:“我才沒有怕,我就是....就是沒來過這裡,一時沒適應。”
林楚淺笑了笑,沒有拆穿。
轉了一會也沒看到林品契的身影,於是她便拉了一個士兵問了一下,得知林品契正在草場上和其他將士練身手呢。
林楚淺不是第一次來了,自然也認識路,二話不說,帶著衛寧蘭就直奔草場。
如今正值初秋,地上的野草早已枯黃,四周的樹葉被風一吹便飄然掉落,陽光正好,人心振奮。
林楚淺遠遠的就看見林品契站在草場正中,正和幾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將士在較勁。
幾個人壓在他身上,卻見他麵不改色,大喝一聲便掙脫了開去。
“好。”圍觀的群眾中有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還興奮的直鼓掌。
林楚淺轉眼一看,原來是她的便宜老哥。
自己這個便宜老哥林斐澤,平日裡最愛以兄長自居,故作深沉的以各種口吻奚落她,看著人模狗樣,實則骨子裡都是花花腸子。
悶騷的很。
林品契聽到自己的兒子鼓掌叫好,淡淡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
被他掙脫開的幾個將士重新又站了起來,圍著他開始緊盯著他,幾人交換了眼神之後,伺機而動。
林品契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這些年功夫也沒拉下,從容自若的立在原地,不怒自威的臉上滿是肅穆。
幾個人自然是沒有仇怨的,這是在他們看來既然是切磋武藝,專注認真才是對彼此的尊重。
幾個將士中一人發出一聲大喝,緊接著幾個人默契十足的一擁而上。
林品契急退兩步,翻身抓住一人的胳膊向後一扭,壓著那人便推向圍攻而來的將士,身子靈活,動作果斷。
不消片刻,那幾個將士便被林品契打退了。
有人摸著肚子,有人摸著胸口,有的則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林將軍,我們老了,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切磋結束,林品契臉色緩和一些,微笑著說道:“老餘你歲數可沒我大,這會就說老了,就是我答應,怕是嫂子也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