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在宴上似飲了許多酒,可需要臣女讓廚房端上一碗解酒湯?”
“無妨。”甄尤脩麵露喜色,感受到她充滿愛意的關心,不禁覺得很感動。“讓林小姐掛心了,本王酒量尚可,無需解酒湯。”
林楚淺嗬嗬嗬,心想這憨憨果然聽不出自己的言外之意,擺明了想讓他趕緊回屋歇息彆再自己的跟前晃悠。
結果毫無意外,他完全聽不懂。
既然他聽不懂,也不打算走,那就隻能自己先溜了。
“夜深了,臣女不便打擾,告辭。”
微微欠身,林楚淺甚是果斷的起身想離開。
“林小姐。”甄尤脩心急的叫住了她,啪的一聲收起扇子,指著天上皎潔的彎月說道:“不知可否與本王共賞明月?”
林楚淺不受控製的哆嗦了一下,隻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臣女困乏,還望七王爺見諒。”
含蓄的拒絕,她也不敢繼續逗留,帶著香果拔腿就跑。
動作之快,把香果都給整懵了,匆匆行禮告辭之後連忙跟上。“小姐,等等我。”
甄尤脩站在原地楞楞的看著她的背影,再此清晰的體會到自己的又被拒絕了。
他不由仰天長歎。“本王何時才能修成成果啊!”
修成正果?
這正果怕是出不來了吧!
流鼻涕的小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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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品契與衛寧蘭的婚事舉辦完畢,數日之後,林家上下便開始舉兵回都城。
這已經是能拖就拖的結果了。
把邑洲城的具體事務交接給餘彭代為管治,留下部分與當地人通婚的子弟兵,餘下兩萬的部隊跟隨林品契一同回都城。
在邑洲城生活了數年,真到要回去的時候,許多人的心裡都十分不舍。
尤其是林楚淺,一想到自己即將麵對的劇情,幾乎恨不得把自己綁在邑洲城裡。
一行人清晨出發,浩浩蕩蕩的人馬途徑街道時,兩旁皆有百姓相送,一個個依依不舍的高呼林品契的名號。
林品契在位十年,可以算的上兢兢業業愛民如子,既不殘害百姓,也沒有壓榨剝削,如此剛正高尚的大人,怕是不多了。
老百姓雖然淳樸,但也不傻,他們真切的感受到他是個好的父母官。
隻可惜他們的將軍要離開了,此行一去,怕是沒有回來的日期了。
送行的百姓中有些許曾受林品契恩惠的,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淚流滿麵,看起來甚是不舍。
林楚淺坐在馬車內望著滿城百姓前來送彆的場麵,不由得回想起前些年林品契從都城離開得情形,與之想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由此可見,林品契在民眾心中的聲望有多高。
這些難怪先帝會忌憚,隻是不知道現在的新皇帝是什麼貨色,會不會跟他老子一樣,是想調他們一家回去,一邊將他們一鍋端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惆悵了起來,如果她沒有記錯,原著中確實有一段女主全家便陷害誣陷圖謀不軌的劇情。
隻是具體的細節,她就想不起來了。
見她滿臉愁容,同坐一個車廂的衛寧蘭忍不住開口問道:“阿淺可是舍不得邑洲城?”
“嗯。”林楚淺收回視線,淡淡的抿了抿嘴,看起來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