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好詩。”樓下掌櫃聽完細品了一番,頓時臉露喜色,連連稱讚。
在場的賓客聽到此詩也紛紛驚歎,探出頭來想看看做出此詩的是何方神聖。
卻見是位俊朗清逸的公子,一身月牙色衣袍襯得他超然脫俗,一看便不是常人。
何長笙麵對眾人的視線,不卑不亢謙遜有禮的拱手微笑。“獻醜了。”
掌櫃頗為欣慰,喚人拿來紙筆便連忙將何長笙所做的詩詞記錄了下來。
心想這會那對金釵定是收入何長笙囊中了。
甄尤脩對此並無意外,畢竟何長笙從小聰慧過人,才高八鬥,臨時起意做首詩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拿著折扇,一臉調笑的打趣道:“這金釵乃女子之物,長笙你一無紅顏知己,二無傾慕之人,那這對金釵怕也是浪費,不如贈與本王借花獻佛如何?”
何長笙對金釵並無興趣,聽他這麼一說,不在意的微笑,正想點頭,卻不想突然出了意外。
在場所有人都以為這金釵一定歸何長笙所有的時候,林楚淺使壞了。
她輕咳一聲,壓低聲音大聲開口:“閣下不如聽聽小生所題的詩詞再做決定。”
此言一出,茶樓裡一片嘩然。
就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何長笙都不由一愣。
林楚淺輕咳一聲,粗者嗓子搖頭晃腦的念道: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林楚淺話音剛落,全場鴉雀無聲。
能來茶館裡飲茶聽曲的,要麼是自命風流的青年才俊,要麼是雅俗共賞的文人雅客。在場的人聽到何長笙所作的詩詞已經覺得後生可畏了,此時一聽林楚淺的這首詩,當場便自慚形穢了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而後鼓掌稱好。
何長笙的詩精妙,但不夠應景。而林楚淺所念的這首詩不僅應景,而且意境深遠,透露出來豁達大氣,確實略勝一籌。
掌櫃的有些為難的掃了何長笙等人一眼,他自然是認得他們的,知道他們非富即貴。而林楚淺這個俊俏小生看著也不是普通人,斟酌一番之後,最後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宣布這對金釵歸林楚淺所有。
何長笙甄尤脩等人都驚了,三人麵麵相覷,結果發現對方都不知道隔壁的人是何方神聖?
林楚淺不免得意了起來,心想自己當年可是教過笙兒讀書的人,怎麼著自己的腦袋瓜裡的東西也沒有過期嘛!
就在她得意的時候,上完茅房的香果回來了,她好奇的探頭望向樓下,問道:“小姐,你在看什麼?”
林楚淺反應過來,連忙把她拉回來,省得待會被隔壁那三個人看見。
“樓上的公子敢問尊姓大名?”樓上的掌櫃恭敬的拱手作揖。
林楚淺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名字,她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小生不過是尋常書生,平時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隻懂得作幾句詩罷了,掌櫃無需掛懷。”
她謙虛的一番話,說的還真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汗顏。
這妥妥的凡爾賽氣息林楚淺很滿意,見時機已到,她果斷的進行自己的小計策。
“小生有一事相求,不知掌櫃可否答應?”
掌櫃有些疑惑,但還是正色的回道:“公子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