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淺突然有些好奇這些年他經曆了什麼?怎麼能從年幼那乖巧膽小的娃娃成長喜怒不形於色的何丞相?
何長笙端坐著傾聽甄尤溟與繆那的交談,神色自若,桌上的酒菜還沒有碰過,他就坐在那裡,如同入定的禪師笑而不語。
在這場內好像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但又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
身在局中,卻像一個局外人。
一抹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似有所察覺般微微側頭,望見了那嬌俏動人的麵容。
她瀲灩的杏眼有些出神,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兩人視線交錯,林楚淺愣怔住了,何長笙卻是默默的移開。
在他看來,林楚淺望著發呆的對象想來不是自己,而是在自己身側的甄尤脩。
坊間關於林家二小姐與七王爺的傳聞那是人儘皆知,雖然何長笙並不關注八卦那也不代表充耳不聞。
甄尤脩對林楚淺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的。
甚至可以說有點好奇,他好奇這個玩世不恭的甄尤脩自從邑洲城回來以後便一門心思撲在了林楚淺身上。
之前那個戲談天下何處無芳草的七王爺,那般浪蕩之人這次竟如此認真。
委實讓人詫異。
不過他對林楚淺,也不過就這點好奇,僅此而已。
林楚淺回過神,隻見他清逸的側影,心頭莫名多了幾分煩躁。
這何長笙,看她的眼神還是看一坨屎一樣。
仿佛多看一眼,都會汙了他的眼睛。
她鬱悶的撇嘴,剛想收回視線卻正好與回頭的甄尤脩視線交錯,後者見她比何長笙熱切多了。
拿著酒杯就對林楚淺點頭示意。
林楚淺淡笑的回應,而後默默的收回視線,故作欣賞的望向台上的表演。
這回輪到甄尤脩鬱悶了,癡癡的望著林楚淺好一陣,最後隻能低頭喝悶酒。
“七弟,你怎麼自己在喝悶酒?”上座的甄尤溟回過頭,笑著調侃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這話你可曾聽過?”
“皇兄就彆打趣我了。”甄尤脩故作煩悶的說道:。“我這哪算是借酒消愁,就是這宴會實在無聊的緊。”
他把事情都推到宴會上,甄尤溟也不說破,笑著伸手指著他。“七弟啊七弟,往常宴會最高興的莫過於你,現在竟跟我說無聊?”
甄尤脩抬手敬了他一杯酒,笑著沒有回答。
“七王爺覺得宴會無趣?”一旁的繆那突然開口。“正好這次我帶了些新奇的玩意,陛下與七王爺可有興趣看看?”
“喔?王子所說的新奇玩意?朕倒是很感興趣。”
甄尤溟饒有興趣的望著繆那,笑的有些耐人尋味。
繆那笑著抬手,轉頭開始吩咐起身後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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