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楚淺便隻能看著她落寞的離開。
這破宮宴,說實話,她也不想待下去了。
“阿淺,昭君可是身體不適?”衛寧蘭湊過來關心道。
“嗯,她頭疼。”
林楚淺隨口回答,坐在席上,沒了葉昭君,頓時覺得身邊空蕩蕩的。
宴會已經持續一個多時辰了,可皇帝甄尤溟沒有開口,這底下的文武百官誰敢隨意退席?
再者說,今日還有外賓在此。
那繆那連喝了這麼長時間的酒,竟是神色自若,毫無醉意。依舊時不時的與甄尤溟談笑風生。
林楚淺托著下巴,越加覺得這宴會無聊的很。
說是以接風洗塵為名義,但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新奇的活動。
台上的舞姬輪番上陣,這一夜下來,歌曲舞蹈並無特彆之處,也不知道這繆那王子是否會覺得泱泱大國的宮宴無趣!
顯然,繆那也是覺得無趣,所以他放下酒杯開始搞事情。
“陛下,我初到都城時聽聞天下第一才女傾國傾塵,乃才貌雙全的佳人,不知是否有幸一睹芳容?”
繆那突然提起天下第一才女,委實讓在場的人都摸不著頭腦。
這戎狄人生性狂放,向來不喜歡詩詞歌賦這等高雅之事,為何突然又對才女有興趣?
甄尤溟聽完也是一愣,然後輕笑了一聲,反問道:“朕隻知天下第一才子,竟不知何時多了這天下第一才女?”
能問之無愧的稱上第一才子的,除了何長笙,又有何人?
可這第一才女,在座知道的還真不多。
“哦?陛下並不曾聽聞?”繆那亦是裝傻充愣。
甄尤溟拿起酒杯,緩緩的往口中送去,待重新放下酒杯,台下已有機靈的官員領會到他的意思了。
“陛下,微臣曾聽聞,何侍郎家的三小姐何明秋才華橫溢,坊間素有傳言稱其為第一才女。”
林楚淺從一個老官員口中聽到何明秋這個名字,頓時把手裡的杯子都給放下了。
有戲看了。
甄尤溟緩緩點頭,抬手屏退台上的舞姬之後,側過頭問起一旁的貼身公公:“何明秋今日可有來赴宴?”
“回陛下,今日何小姐是與欽遠侯家的郡主一同來的。”公公老實交代。
甄尤溟心中有數了,轉過頭對著繆那說道:“繆那王子初來乍到,卻對都城之事這般了解,朕與你相比,可以稱得上孤陋寡聞。”
他這話雖是笑著說的,但犀利的眼神可都帶著警告和威脅。
試問一個部落王子,前不久剛進攻邊關,剛來首都就對辰國的事情掌握的這般仔細,要說沒有事先調查過,誰又信呢?
繆那的野心,可沒有藏在心裡。
“陛下謙虛了。不過是今日在坊間聽的的。”
甄尤溟聽到他敷衍的回答,麵無表情的與他對視了片刻之後,突然重新露出笑容,完美的顧全了他身為一國之君的大度。
“也好,今日朕也能看看這第一才女是那般風采!”
皇帝開口,底下的何明秋想裝傻充愣也是沒有用的,當台上的公公喊她名字的時候,她也隻能強作鎮定,保持著最為得體的儀態,落落大方的上前。
“臣女明秋見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