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眉飛色舞,甚是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天大的商機。
何長笙靜靜的聽著,若有所思的喝著手中的清茶。
待那掌櫃的講述完畢,正期待的看著他等候反應的時候,何長笙態度甚是冷淡,不過點頭,吩咐此事由他拿主意便是不必請示。
掌櫃的頗為失望,畢竟他還期待著何長笙能跟他一樣激動,實在不行露出些許興奮也行。
誰知道他聽完麵色不改,喝著茶眼神幽深。
令人琢磨不透。
掌櫃的見此也不再逗留,拱手便悄然的退下。
門被小心的關上。
何長笙放下手中微涼的茶水望向窗外,天空澄淨,而他的思緒卻有些紛雜混沌。
怎麼又是她?
——
自從那日外出去湯爐以後,一連數日林楚淺便沒有踏出林府。
成日裡逗弄著被她取名為孫子的兔猻,要麼就和衛寧蘭在一起閒聊家長。
衛寧蘭這個林夫人越來越有模有樣了,不說行為舉止,就是料理府裡的大小事務也是有模有樣。
林府上下原先因為她出身所起的議論早已成前塵往事在無人不服。
桂媽媽與衛寧蘭亦是日漸親近。
林楚淺在府裡待著正無聊,碰巧有下人前來稟告,說是高子漓來了。
按照高子漓的脾性一到林府定是橫衝直撞,哪能等得到下人來稟報,其實也不過是她一進門就直奔林楚淺的院子,結果撲了個空,一問下人,才知道她在衛寧蘭這裡。
也不知道這高小姐著了什麼邪,竟是沒有直撲而來,而是一反常態的命人來稟告。
林楚淺聽到下人的稟告也是眉眼一挑,覺得這事可真是新鮮。
匆匆告彆衛寧蘭,她慢慢悠悠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另一邊在林楚淺的院子等待的高子漓也是逐漸失去耐心,在院子裡來回走了幾圈,最後坐在秋千上,用力的蕩秋千以起到自我安撫的作用。
林楚淺一進院子,便看到高子漓鼓著臉將秋千蕩的都快飛起來了。
“高小姐怎麼有空蒞臨寒舍?”林楚淺笑著調侃道:“不會是專門來毀我院子裡的秋千的吧?”
一聽到她的聲音,高子漓欣喜的從秋千上下來,聽清她的話以後又板起臉,生氣的說道:“我才不稀罕你這秋千呢?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是這麼容易生氣。
林楚淺輕笑,也沒跟她一般見識,走過去悠閒的蕩著秋千。
“那你今日怎麼想起要來找我?”
“我想來就來。”高子漓傲嬌得很。
林楚淺挑眉,惡趣味的又調侃她。“你不會是還想來給我當丫鬟吧?這可不行,你一來香果就得失寵了。”
“……誰稀罕給你當丫鬟了。”
高子漓氣的不行,一旁的香果看到了,默默的掏出懷裡的糕點吃了起來,擺出看戲的架勢。
她家小姐終於把魔爪伸向了彆處了。
可憐的高小姐。
終於有人能體驗她每日在林楚淺的淫威下所經曆的一切說不清道不明的憋屈了。
高子漓自然是說不過林楚淺的,可奇怪的是就算後者怎麼揶揄,她竟也沒甩手走人。
難得。
林楚淺逗了她幾句,笑完了也沒在繼續,隻是問她:“今日你不會就是來找我閒聊的吧?”
高子漓不情不願的開口:“我來找你一起去濟世堂。”
濟世堂?
“哎呀,你不說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林楚淺連忙起身,走進屋換了身輕便的衣裳便隨著高子漓出門。
上次那位被李三打傷的阿伯不知道身子養好了沒有?
那鐘晏見她遲遲沒來會不會把人家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