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離開了?”林楚淺故作惋惜。
“聽說是有人替她贖身了。”翠兒聲音又軟又細,邊仔細的剝葡萄皮邊努力的討她的歡心。
林楚淺笑了笑,側過頭去看還沒出聲的蕊兒。
蕊兒拿著酒,神色有些不大自然。“樂歌姑娘的事情,花姐讓我們不能亂說。”
“不過閒聊,蕊兒你未免太緊張了。”林楚淺故作掃興的歎了一口氣,抬手接過酒杯一飲而儘,摟緊旁邊的翠兒調戲道:“還是翠兒比較招人喜歡。”
蕊兒麵色尷尬,頗有點不知所措。
林楚淺冷落她片刻,待葡萄吃膩了,還指使著翠兒剝橘子,被冷落的蕊兒眼神飄忽,發現旁邊還有個默不作聲的何長笙,連忙端著清酒便湊了過去。
“這位爺怎得不吭聲?”
何長笙忍耐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的排斥感,他往後仰,抬手推開那杯往他嘴上湊的酒。“在下不喝酒。”
“來桂春樓那有不喝酒的。”蕊兒撒嬌著往前送了送,結果依舊被何長笙拒絕。
他像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任憑嬌豔欲滴的佳人使出渾身解數,都快整個依偎在他懷裡了也依舊麵不改色,無動於衷。
還一板一眼的說道:“請自重。”
何長笙此時若是雙手合十就能出家了,林楚淺見此不由輕笑,伸手勾回蕊兒這隻小妖精,調笑安撫了一番之後才故作遺憾的說道:“其實你爺我之前差一點和樂歌姑娘有過共度良宵的機會,可奈何半路被那什麼林公子給搶了去,實在可恨!現在那姓林的小子不是全家被抓起來了嗎?我今個兒原是來嘗嘗那樂歌的滋味的,誰曾想她竟然離開桂春樓了。”
“聽說樂歌初夜的時候有位公子用兩千五百兩拍下了她的初夜,結果且被林公子搶了去。那王公子莫不是爺?”上次林楚淺來的的時候蕊兒還沒進桂春樓呢,現在所聽到的不過是後來傳出來的。
哪裡是什麼被林公子搶了去?明明是她一擲千金,樂歌卻挑客,不要錢非是要林斐澤,現在好了,陰謀得逞就銷聲匿跡了。
林楚淺心裡又吐槽了一遍她阿哥,麵色則露出往事不要再提的惆悵。“沒錯,那夜本大爺是出了兩千五百兩想買下樂歌姑娘的初夜,結果卻被姓林那小子捷足先登,實在可恨。”
“咳咳——”聽到這話的何長笙下意識的拿起眼前的杯子,抿了一口還未下肚便被辛辣的味道刺激的連連咳嗽。
林楚淺不滿的掃了他一眼,轉過頭對著那蕊兒繼續說:“這事成了本大爺心中的結,沒有樂歌姑娘幫助還真解不了,好蕊兒,你可知那樂歌如今在何處?”
“這....蕊兒不知道。”蕊兒搖了搖頭,皺著眉頭思慮了一陣。“不過樂歌沒有被贖身。”
“沒有被贖身?”
“因為她原就沒有賣身契。”蕊兒對於此事也覺得奇怪,她想不通一個人既不是為了錢財,為何要屈身於桂春樓裡賣笑?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賣身契?”林楚淺追問。
“先前有個伺候花姐的下人說的。”蕊兒喂她喝了一杯清酒,見她眼眸朦朧,隱隱像是有幾分溫情,她不由的心頭微顫,越發小心的伺候著。“桂春樓若是有姑娘贖身,那賣身契向來都是那下人去取得,就樂歌拍賣初夜那天,他原是想去將她的賣身契尋來以備不時之需,結果翻了許久都沒尋到,原想問問花姐,誰知後麵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那那下人呢?”
“他,他前幾日犯了事被打死了。”
林楚淺一愣,神色頗為複雜。
小翠這時軟軟糯糯的補充道:“花姐說他管不住自己的嘴,這才.....”
林楚淺與何長笙對視了一眼,而後迅速的恢複了散漫的姿態。“嘖,還是不提那些不高興的事了,快,給爺倒杯酒。”
左摟右抱的好不快活,林楚淺喝了許多酒,以及水果,最後實在塞不下去,摟著兩個小姑娘又膩歪了幾句。
哄得兩位小姑娘麵紅耳赤,以為今夜要來三人行了。
結果壺裡的酒喝完了,蕊兒起身想去備酒,林楚淺卻突然一改微醺的姿態,站起身抖了抖衣服。
“哎呀,今日有兩位佳人相伴甚是歡喜,那什麼,時辰不早了,家中尚有嬌妻等候,本公子就此彆過,兩位小美人可不要太想我。”
言語輕佻的很。
說完,放下銀子拉著都快坐傻的何長笙起身離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