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直接滑行著一骨碌掉到了地上。
哎呀——
林楚淺摔得頭暈腦花,幸得底下有些許稻草墊著,否則她沒準就腦漿迸裂了。
緩了片刻她才忍著疼痛坐起身,吧啦掉身上的稻草,撐著身子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揉著胳膊,隻覺得渾身難受。
她轉頭看了一圈,發現自己掉到了他人的後院裡頭,不好繼續逗留,便忍著腳上的疼痛匆匆離開。
按照某些特定的情境,像她這種懷揣著賬本和書信的人繼續在外麵晃是很容易出事的。
所以林楚淺當機立斷,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回何府再說。
於是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就有一個身穿男裝的小個子,氈帽歪到一側,留著山羊胡,看著年紀不小,身手卻矯健的很,彆看走起來一拐一拐的,速度卻和正常人無異。
林楚淺心裡苦,咬著牙加快腳步。
隻要她走的夠快,腳上的疼痛就追不上她。
桂春樓與何府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她終於氣喘籲籲的回到何府外牆。
她望著牆根,用力的蹦了兩下,依舊夠不上。
這尼瑪進不去啊,她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
四下張望了片刻,沒找到記憶中的磚石可以墊腳,這就真的尷尬了。
她不由頹然的坐了下去,此時天色漸深,夕陽的餘暉漸漸消散,牆根下幽深寂靜,她微微的喘息,哈出一連白霧。
這個冬天真冷啊。
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心想臨走時南山問她還回不回來?
如果那小子腦子有坑,告訴何長笙自己已經離開了,那也不會有人回來尋她了。
她如今是罪臣之女,若是自行離開,對何長笙來說也算得上一件幸事。
他可以擺脫她這個麻煩,想來也會很高興。
餘暉散儘,天地間陷入一片黑暗,林楚淺搓了搓自己的肩膀,覺得冰冷刺骨。
她突然想起那幾日在破廟中夜宿的情景,本來想燒柴火取暖,但是怕被彆人發現,於是就隻能將破廟所有能擋風的東西都堆積在一起,而自己就蜷縮在角落裡麵,自力更生的自我取暖,當時還自嘲自己比賣火柴的小女孩還淒慘。
而現在,她苦笑著轉頭看向兩人高的外牆,心想難不成她今日就要在這牆角下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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