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寂靜,雪花飄然而下。
兩人品茶各懷心事,林楚淺側過頭看著飛雪,不由的低喃:不知阿爹和衛姐姐在獄中可有挨餓受凍?
林小姐暫且放心,林府一案未有定論,大理寺的人會好好照看林將軍一家的。
何長笙說的她也並非不知道,隻是這風雪交加,天寒地凍的時候,她的家人呆在牢房裡頭,就算再舒服想來也舒服不到哪裡去。
何長笙見她麵帶憂愁,放下茶杯以後突然與她談起了陳年往事。
年幼時,家母尚在但不受寵愛。他停頓了一下,重又開口:我與我娘親相依為命,時常受凍挨餓,有一年冬天,府裡沒有給足炭火,屋內四處生風,每每以為夜裡便會凍死,誰知竟熬了過來,原以為是福大命大,後麵我方才知曉,原來是我娘親夜裡將被褥衣衫都包裹在我身上,而她自己卻用她的身軀替我抵擋寒冷。
林楚淺細微的皺了一下眉,心想自己當年可從沒做過這麼無私奉獻的事情,隨後反應過來他興許說的是他那原生親娘白晶晶,忙故作唏噓的感歎:令堂真是慈母心腸。
何長笙掃了她一眼,淡淡的點頭附和:我娘親確為慈母,隻可惜命薄福淺。
林楚淺尷尬的點頭,不知該說什麼。關鍵著何長笙突然提起自己的親娘,這事就…挺意外的。
而且也不像需要她安慰的樣子。
何丞相才德兼備,年少有為,想來令堂在天之靈亦會感到欣慰。不鹹不淡的回應了一句,林楚淺拿起茶杯喝茶,結果發現茶空了,抬手想倒一杯,結果何長笙手快先她一步。
他優雅的執手倒茶,抬眼去看觀察她的臉色,溫吞的問道:林小姐果真這麼想?
那是自然。林楚淺一臉疑惑。
難不成她還能怎麼想?
何長笙收回視線,一杯溫熱的茶水再次出現在她麵前。
說起來,我娘親與林小姐倒是有幾分相似。
相似?林楚淺冷不丁被驚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光滑細膩,跟白晶晶那副年老色衰的皮囊可大不一樣。何丞相何出此言?
興許是我想多了。何長笙抬眼,心虛如她於是默默的望向了漫天飛雪,隻聽他慢條斯理的說道:總覺得林小姐有時頗為親切。
可能,大概,也許是我麵善吧!
興許吧。
林楚淺尷尬的摸著自己的臉,心想自己的長相怎麼著也夠不上‘親切’這樣的形容詞吧。
——
何長笙終究時當朝丞相,事務繁忙,與林楚淺喝了會茶之後便到了屋裡看公文。
就是他先前自己住的那間房間,如今儼然成為了他的書房,裡麵堆砌這居多書冊公文,他沒有關門,埋頭於繁雜的公文之中,臉色微凝,突然多出了幾分憂國憂民的氣度情懷。
林楚淺遠遠看了一眼,隻覺得案上書信公文頗多,想來他這個丞相並非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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