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君果然得了風寒。
林楚淺前去探望她,原想問她落水的經過,但見她魂不守舍的懨懨模樣,便沒有開口。
等她養好病,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給出來給她聽吧!
看望完葉昭君,林楚淺離府的時候迎麵碰見了莫柳生。
他應該是特意在此處等她的,見到他,林楚淺頗為意外,禮貌的互相行禮以後。
莫柳生也不扭捏,單刀直入的問道:“林小姐,昭君妹妹可有好些?”
“看著臉色蒼白,想來得好生調養一段時日。”
葉昭君身子本就孱弱,此番在夜裡落了水,哪怕及時喝了薑湯暖和了身子,但還是落了病。
剛才見麵時還有幾聲咳嗽,氣色也不佳。想來這病一時半會好不了。
莫柳生聽完點著頭若有所思,麵上的擔憂顯而易見,林楚淺見此不由疑惑:“莫公子為何不親自去看望昭君?”
“昭君妹妹不願見人,在下不好去打擾她。”莫柳生甚是尷尬,帶著些許無奈。“隻好在此處等候林小姐,詢問過後才能安心。”
“莫公子有心了。”
林楚淺笑了笑,看著斯文敦厚的莫柳生,覺得葉昭君若是能與他在一起也不錯。
葉昭君性情溫順,平日裡也不愛爭強鬥勝,若是能有個真心嗬護她的人陪伴在身邊,那也是好的。
“昭君不過是一時心情煩悶,等她想通了,自是能看到莫公子的好。”
聽到她的開解寬慰,莫柳生並沒有流露過多大的欣喜,隻是搖了搖頭,失落的說:“我如今隻望她能快些康複。”
“昭君會康複的,莫公子不必太過憂心。”
“今日唐突驚擾了,知道昭君妹妹無恙在下也放心了,就不便再耽誤林小姐。”
“莫公子客氣,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派人到林府尋我,不必擔心叨擾。”
兩人客氣得體的道彆,林楚淺便離開了葉府。
——
新年的餘熱還在街上流竄,坐在馬車裡隻覺得四周熱鬨嘈雜的聲音蜂擁而來。
林楚淺掀開一角車簾,見到街上熙來攘往,好不熱鬨。
車廂微微的晃動,車軲轆緩緩的碾過尚有積雪的地麵,四周的商鋪房屋一一掠過。
她突然想起昨夜何長笙那就模糊不清的話。
我知道是你。
嘶——這何長笙知道個啥?
一句簡單的話其實可以暗含多重意思,博大精深的語言有時候充滿了奧秘令人難以捉摸。
所以他是知道她曾經當過他娘?還是以為她就是他親娘?
細說起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是當過他娘,也養過他一段時間,可他並非她親生的啊!
嘖……這樣說也不對,當時她占著白晶晶的身體,那副身軀確實又是他親生母親的。
情況確實比較複雜,所以她吃不準何長笙說他知道是她,這句話的準確意思是什麼?
他知道她就是他親娘?
林楚淺忍不住捂臉,頓時覺得頭疼。
她一早就覺得他有戀母情結,果然,這下子實錘了。
她說怎麼最近他看自己的眼神那麼炙熱呢,還莫名其妙的稱呼她淺淺。
仔細想想其實一切也並沒有那麼突然,上次喝醉摸到何長笙床上的那夜,過後她隱隱約約也記得發生了什麼。
隻是太尷尬了,一想到自己醉醺醺的,還把他當小屁孩一樣抱著唱童謠哄他,林楚淺就隻能自欺欺人的說服自己那都是一場夢。
那隻是一場夢。
——
回到林府,正好趕上午膳。
林楚淺正好陪著衛寧蘭和林品契用膳,飯桌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衛寧蘭心情舒暢,也多吃了幾口菜。
飯後,三人坐在屋裡喝茶。
衛寧蘭就著酸甜的杏乾飲茶,之前林楚淺嘗過那杏乾,酸到掉牙,此時一見到杏乾,嘴裡便泛起了酸水。
“衛姐姐,可彆貪吃這杏乾,太酸了。”
“酸嗎?”衛寧蘭又吃了一塊杏乾,笑著說:“奇怪的很,我就覺得這杏乾吃起來有滋味。”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