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高府設下的宴會,再不濟也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高子漓一想起自己聽聞林楚淺來了就急忙趕來,原本心情好好的,結果剛到就看見張花絮將她推倒在地要欺辱她,簡直是豈有此理。
越想越覺得忿忿不平。
“其實我也沒受什麼委屈,算起來還是張花絮比較倒黴,鬨了一場笑話,還得罪了你。”林楚淺輕笑,對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哼,要不是我正巧趕上,你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你說的對,阿漓,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可能就要被人潑茶水了,沒準她還會狠狠的打我一頓,幸好有你。”
林楚淺惡心吧啦的恭維起她,高子漓也聽不下去,抖著肩膀瞪了她一眼。
她餘怒未消,嘀咕著:“你也就隻會在我跟前橫。”
林楚淺假裝沒聽見,笑靨如花的與她一同品茶。
周圍似有若無的視線待著探究與好奇的看著她們,也許在在場官眷看來,她林楚淺何德何能,能得高府如此青睞?
兩人隨意的交談了幾句,後麵高子漓嫌宴會太吵鬨,拉著她就離開宴席,直接將她帶到了她居住的院子。
高子漓的院子頗為雅致,閨房之中也符合她不拘小節的性格。
針線女紅,筆墨紙硯,書冊與彈弓。
各種各樣的東西擺放在各自的位置,看似井井有條,實則頗為違和古怪。
林楚淺一踏進她的閨房,便被矮桌上的針線給驚到了,她毫不掩飾自己的詫異。“你還會針線活啊?”
高子漓臉色頓時漲紅,也不知道該說自己會還是不會,要說會吧她又隻會繡幾條歪歪扭扭的線條,要說不會吧,她又覺得自己會一點。
林楚淺也沒有非要她回答,畢竟她看起來完全不像會針線活兒的樣子。
她走到桌前看見抄寫到一半的女誡,她又忍不住發出驚歎:“你還抄女誡啊!”
“……”
高子漓惱羞成怒,直接彆過頭不想理她。
至於表現的這麼誇張嗎?
難不成她高子漓就不能偶爾繡花,偶爾抄寫女誡嗎?
林楚淺見她生氣,摸了摸鼻子,腆著臉去哄她。
“沒想到你既能繡花寫字,還能舞鞭打彈弓,能文能武啊這是,太厲害了……”
高子漓被她誇的想笑,傲嬌的依舊板著臉,嘴角卻不受控製的上揚。
林楚淺抬腳在屋內轉悠了一圈,最後大剌剌的躺在床上,望著精致的床幃,突然打了個哈欠。
高子漓走過來躺在她身邊,和她一樣望著床幃,突然她有點彆扭的說道:“其實我並不喜歡女紅,也不喜歡抄女誡。”
“是嗎?不喜歡為何還要做?”林楚淺微眯著眼睛,有些慵懶。
“女誡是阿爹罰我抄的。”高子漓抿嘴。“女紅是因為娘親說我總得學些女子該學的東西,我不會理家也不會算賬,更不會切菜做飯,所以,挑挑揀揀也就隻剩下女紅了。再說,學了女紅以後還能給長笙哥哥繡荷包。”
“那你學會繡荷包了沒有?”
“……沒有。”
林楚淺很不客氣的吃吃笑了起來,閉上眼睛隻感到困意襲來。“其實你會不會理家,會不會算賬或者會不會女紅都無關緊要,阿漓,人生短短數十年,你該多做些自已喜歡的事情。”
“可我好像就喜歡打彈弓。”
“不啊,你不是還喜歡和八王爺吵架?”
“……”
“喔,還有你的長笙哥哥。”
“……”
“……”
“對啊,還有長笙哥哥。”高子漓撐起身子轉過去看她,發現她閉著眼睛好似半睡半醒。
她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的問道:“你說長笙哥哥會不會喜歡我?”
林楚淺迷迷糊糊,眼神沉的幾乎抬不起來,意識也有些模糊。
她微微的蠕動嘴唇,語氣很輕。“不會。”
因為何長笙有戀母情結,他隻喜歡他娘。
尷尬的是,他以為她是。
——
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