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想誇他霸氣側漏,現在喬柯隻想把這變態按住狠狠揍一頓。
他揉了揉被砸得酸痛的臉,重新拿起手機,卻見視頻裡厲容目光對著虛空一點,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喬柯一怔,問道:“你怎麼了?”
厲容回過神,很快又露出貫有的溫和,“沒什麼,你怎麼樣?有受傷嗎?我今天有事回厲家老宅,不方便出來。”
視頻裡的背景確實是喬柯沒見過的,比起厲容家打造的溫馨舒適,那裡似乎顯得有些陰暗黑沉。
喬柯微微蹙了下眉,心底不知為何有些不安,他說:“厲容,你彆騙我,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厲容笑了起來,寵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頑皮的孩童,“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得到保證,喬柯心下稍安,臉上卻熱了起來,剛才他這樣就好像在跟厲容撒嬌。
接著他聽到了對方說:“於此相對的,我也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騙我。”
厲容和喬柯的視頻沒進行多久就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互道了晚安後,厲容關掉手機,斂下之前麵對喬柯時的溫和,冷冷道:“等著。”
接著他起身走到衣櫃前,慢條斯理地換上了正裝。
當他打開門時,外麵的人已經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
“少爺,五爺回來了,請你到樓下大廳去。”
厲容點點頭表示知道,路過那人時看著對方的臉,問:“我沒見過你,小趙呢?”
“少爺,我隻是新來的,不知道小趙是誰,無法回答您的問題。”
厲容蹙了蹙眉,雖然他很少回來,卻也發現宅子裡的人似乎全都換了一批,這一切都是他那位五叔的手筆吧,那幾位討人厭的叔叔伯伯也不在了。
厲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和他父親早就跟厲家本家斷了個乾淨,就算本家有什麼變故,也跟他無關,不知道對方突然把他叫回來是什麼意思。
厲容下了樓,大廳裡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拄著拐杖背對著他,對方還不到白頭的年齡,卻有大半的白發,應該是少年白。
聽到他動靜那人轉過身來,厲容驚訝的發現對方的麵容與他竟然有七分相似,想來若是再過幾年,他們的相似度會更高。
“五叔。”厲容率先打了聲招呼,他從未見過這位五叔,但單憑對方的麵容,厲容倒不至於認錯人。
厲裴風穿著黑色的襯衫和西褲,健壯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頭凶猛的獅子,他也不坐下,雙手搭在拐杖的手柄,開門見山道:“你應該知道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執掌厲家,以前厲家跟你父親那筆爛賬我可以不管,你們父子想在外麵逍遙自在也隨意,我隻有兩點,一,厲家的事情不論任何情況你跟你父親都不能插手。”
“二,你和你父親從厲家拿走的東西,必須給我吐出來。”
厲容走到沙發旁舒舒服服地坐下,聽完厲裴風要求他輕輕笑了一下,溫和地說:“五叔說笑了,這麼些年我爸回老宅的次數五根手指數得過來,要不是那會兒老太爺還在,作為晚輩要過來見禮,我爸根本不會允許我踏進厲家老宅一步。早在三十年前,我爸就已經跟厲家一刀兩斷,斷得乾乾淨淨,厲家早就已經跟我們無關了。您說的爛賬什麼的自然也不存在。”
“至於您說的第二點,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商場上沒有朋友親人,都是各憑本事——”厲容站起身,笑眯眯地看著他那位被老太爺打斷腿流放東南亞還能再爬回來重臨巔峰的五叔,“我知道五叔耍慣了刀槍,但這裡不是東南亞,我也不是大伯三叔他們,五叔要是真想玩的話,侄子在商場上等您。”
厲裴風腰杆筆挺,淵渟嶽立,站直的時候幾乎看不出他腿腳有毛病,那張與厲容七分相像的臉卻透著一股煞氣。
厲容與他相對而立,他們兩人竟然連身材也有幾分相像,隻不過厲容的氣質偏向於溫和,他就像是高雅的翩翩公子,而厲裴風則是作風狠辣的黑老大。
明明是氣質大相徑庭的兩人,站在一起卻算得上勢均力敵。厲裴風盯了他許久,開口道:“商場上那套我不懂,但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其他東西,我想要的搶過來就是了。不拚個你死我活,這事不會完。”
厲容扣上了剛才因為坐下而解開的西裝扣子,等他抬起頭時,嘴角揚起溫和的笑:“既然如此,侄子就先告辭了,隻希望五叔記住,獅子雖然是群居動物,但領地內隻能有一隻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