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容呼吸一窒, 假裝握著喬柯的手指導他打球, 嘴唇擦過他的耳朵,輕笑道:“那就來啊,我等著。其實自那次之後我一直在等你來乾我, 但似乎我的貝貝不敢呢?”
喬柯:“……”臥槽!這是何等的挑釁!簡直不能忍!
喬柯又進了一球, 麵無表情地直起身來, 隱秘地拿手戳了戳厲容的肚子,卻被他抓住手指, 握在手心捏了捏。
喬柯好不容易抽出手, 隻覺得自己手指上滿是厲容的汗水, 一邊在褲腿上擦乾一邊在內心吐槽。
欠艸的變態, 遲早要你好看。
那邊祁大少似乎發現了什麼,看著他們的目光帶著戲謔,他想了想站起身, 拿起旁邊的球杆走了過來,“不是說要玩一局嗎?看你們很趕時間的樣子,不如早點開始?”
“絕對不趕時間!”
“是挺趕的。”
喬柯和厲容同時道,接著喬柯怒瞪厲容。
‘要點臉好麼?!人家看出來了!’
厲容無法理解他的意思,眨了眨眼十分無辜地回望過去。
得。三十好幾的男人賣萌都做得出來,臉皮厚到一定境界了。
祁大少對他們之間的暗湧也不挑明, 微微抬手示意, 就馬上有人走過來將球桌上的球擺好。
祁森給球杆打槍粉, 動作優雅無可挑剔, 他伏在桌上, 利落的一擊將球擊散開來,仰頭問,“老規矩麼?”
“老規矩。”厲容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尋找最好的落杆點,然後招呼喬柯過去,“就這兒打,清台會麼?就一杆一球,彆給他機會。”
喬柯認真的考慮了幾秒,非常自信地點點頭,“行。”
“嘖。”一旁一直沒吭聲的祁二少不爽了,昨晚陳佳瑤氣呼呼地跑來找他,說是在片場讓人給欺負了,要他幫忙出頭。這段時間他哥都忙著工作的事情很少離開,祁行心情不錯,就點頭答應。早上陳佳瑤借著他的名頭耀武揚威了一番,祁行也沒放在心上,哪知道沒多久厲容就帶著事件另一方找上門來了。
祁行當場臉色就非常不好看,不是因為厲容囂張,他混的那些圈子裡,爭風吃醋的事情還少嗎?這次吃虧下次找回場子就是了。隻是祁行沒想到傳說中風評很好的厲總竟然也包養起小明星來了,還為了這個上不了台麵的小明星,把事情捅到他哥麵前——厲容說的表弟,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而且這個小明星竟然敢擠兌起他哥來了!簡直不能忍好麼?!
喬柯看也沒看祁行,腦子裡回憶著剛才厲容教的那些,站在桌前雙腿微微岔開,俯下身,左手撐在桌麵上,綠色的桌布將那隻白皙修長的手襯得宛如玉石。
祁森看著,眼神突然一動,轉頭對厲容說:“我倒真心希望你們能贏了。”
厲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麵前那個少年身上,聞言眼神都沒移開,隻側了側頭表示自己在聽。
“讓他給我當模特吧,八千萬的代言費。”
“這麼高?”即使是厲容都嚇了一跳,現在一線小生的代言費也才三千萬到五千萬,喬柯第一部作品現在才剛剛上映,即使有個新人獎提名也代表不了什麼,八千萬實在是太高了點。
除了是祁氏目前的發言人,祁森本人還是個業內有名的攝影師,為自己創立的品牌拍攝一些宣傳畫報。他那個品牌主要做男士奢侈品,從香水到首飾挎包應有儘有。能給他做代言,這是很多明星求都求不來的事。
據說當初祁森會創立這個品牌主要是因為他是個手控,喜歡拍各種佩戴著飾品的手,就像是厲容喜歡設計建築,這些都是他們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愛好,能賺點零花錢。
“嗯,這次的主題不隻是手,我有個不一樣的計劃。”祁森沉吟片刻,委婉道,“可能尺度會比較大。”
厲容瞳孔一縮,“有多大?”
“國內出版不了吧。”祁森看著他,忽然失笑,“怎麼舍不得了?不是說表弟嗎?”
喬柯當真一杆一球地進洞,現在已經打了五杆了,厲容用手撐著臉頰,一臉花癡地看著,嘴上卻說,“孩子還小呢,祖國的花朵哪敢隨隨便便交到你手裡。”
“嗬,厲總怕是想當這個采花人吧。”祁森撇了撇嘴,一個不屑的表情由他做來也儘顯貴氣。
“大少說哪的話,”厲容突然就正經了起來,一臉嚴肅地說,“我厲容就不能當個被采的花?”
“噗!”祁森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緩了半天,祁森總算找回了被扯出十萬八千裡的話題,“你家貝貝真要贏了,考慮好了沒?選代言還是老規矩?”
“你那艘破船還能開?”每次祁森跟厲容打賭都是同一個賭注——出借一條船三個月。
偏偏不知道厲容運氣太差還是太好,每次厲容贏了,那艘船就得出毛病,不是人禍就是天禍,可以說厲容的運氣實在糟糕。